秦飞飞杏眸飘忽,嘁,一点都不配合。“又叫see you tomorrow,是不是很好玩?”她兀自觉得这含义有些恶趣味,嘴角勾起蔫坏的笑。
景桓抬眸望着她,这就醉了?说的什么鸟语?
“什么意思?”
“哈!意思是——明天见。”
景桓:……
好玩在哪里?
见他蹙着眉,秦飞飞垂眸摇头,低声嘟囔,“你皱眉头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总是很担心。”她不擅长解析微表情背后的意思,猜测总是既难且累。
景桓睫羽不可察觉地一颤 ,她在担心他。
“你在想什么?”秦飞飞忽然表情认真,定定望着他,仿佛执拗要等一个回答。她不猜,她想直接知道答案。
景桓与她眼神对视,只觉得这双眼睛或许是他见过的最亮的东西。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在想什么,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不关心。他于玄天宗,就如同破妄之于他,一把剑,是不需要有自己想法的,可秦飞飞在乎。
“时辰到了,出发吧。”放下银票,景桓起身来到对面,抄起秦飞飞的腰身,稳稳抱起往外走。
原本已经半醉的秦飞飞,被他忽如其来的举动给激得清醒过来。出了古董羹店,由着秋风一吹,更将那点残留的酒意吹得彻底不见。
见周围的视线纷纷投过来,她急出一身薄汗,忙泥鳅似的想挣脱出来自己走。“星,景桓,我可以自己走!”
景桓恍若未闻,仍旧我行我素。
“啧啧,多俊的郎君,怎么就好了这口?可惜了可惜了。”
“嘿嘿,人家的乐趣你不懂,瞧瞧怀里那小公子,是不是男女莫辨,让人心痒?”
对话若有若无飘向秦飞飞耳朵,谁说她男女莫辨?女扮男装有那么菜吗?
她蓦地望向打横抱着她的这个人,硬气一回,她也可以很A!“景桓!”
景桓垂眸盯着她,何事?
对上他那双眼睛,秦飞飞瞬间萎了,刚拔高的声音悄悄放低,“这样看起来很像断袖。”
哪有男的会公主抱另外一个男的?
“酒醒了?”
醒了醒了!醒得不能再醒!她赶紧补充,“能自己走。”店家的梅子酒口味虽好,度数却不低,怪她不该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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