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邬生，不像梦，而是真实得像是真实的……幻觉。

大概真是幻觉吧。

小陌眉头打结，再再再次回想起做梦半夜的一切。

昨晚苏梨回去加班，小陌就带着咚咚睡。

苏梨回去加班是常事，而且经常会加班到很晚，不管是邬琪华和小陌都习惯了。

到了十一点了，小陌想等苏梨回来的，可惜留着灯了，却不小心睡着了。

然后他半夜就醒了。

好像是感觉有人再看他，小陌就那么毫无预兆的从梦里醒来。

才睁开眼，他就发现床前坐着一个人。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脸。

那是邬生的脸。

小陌一下子呆滞了，连眨眼都不会眨了。

下一秒，头上落下温暖的熟悉的大手，像以前一样摸了一下。

以前小陌一半都是不耐烦的躲开，这次却一动不动。

“竟然没躲，小陌，你怎么这么乖了。”

熟悉的声音，也出现在小陌耳边。

小陌受到了视觉触觉听觉三个暴击，猛地坐起身来。

“叔叔……爸爸……”

他下意识的喊了两个称呼出来，一个是邬生生前习惯喊的，一个是邬生走后喊的。

如同小陌想象过无数次听到他喊邬生爸爸时，邬生会反应的一般，邬生一下子挑眉笑了。

“真乖啊，乖儿子，再叫几声爸爸听听。”

小陌傻乎乎的，什么也没说就叫了几声爸爸。

“爸爸，爸爸……”

“哎，哎，哎……真好听啊，听到乖儿子叫得我怎么这么高兴呢，你再叫几声啊。”

邬生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喜滋滋的又摸了摸他脑袋。

“哎呀，我们小陌长大了，也是懂事了不少，这一下子长得这么高，都有点不敢认了。”

“爸爸，你是真的吗？”

小陌傻傻问邬生，压根不眨眼。

他的声音不自觉放小，就怕声音大了惊跑了面前的邬生。

邬生看看小陌旁边呼呼大睡的咚咚，也配合小陌放低声音。

“是不是真的，你要不要摸摸看？”

小陌就傻傻的听话对着邬生的脸摸了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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