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自然不愿意，可是已经被判死刑的犯人，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他不说就真不说。

等张队长和他谈了几个小时，谈了一晚都没问出什么，而外面风声已经泄露的时候，无奈只能妥协。

结果换来了更大的得寸进尺，他也知道记者记录了拍了，可一定不可能播放出去，就要求要现场直播。

如果不现场直播，他也不干。

因为这要求，又僵持了几天。

等到原定的离犯人执行死刑已经没几天时，因为不断受到的关注，最后只能妥协。

虽然一直迁就犯人是不行的，可是不管怎么说，那是五十个孩子啊，涉及了五十个家庭的命运，不可能不受重视。

本来案件就受关注，似是而非的消息传开，如果不动作是行不通的。

经过多方商议，最后确定直播，直播的渠道也选择好了。

那就是凌真的法制节目里。

这几年，凌真的节目几次改版，到现在依旧做得很好。

等一切确定，越来越多的丢失孩子父母的期盼目光中，史上最特殊的直播开始。

犯人亲眼看着电视直播画面，终于开口说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没有任何停顿的，花了半小时的时间，将五十个孩子的名字和家庭住址，甚至还夹杂着父母的名字都说了。

孩子的名字可能是小名可能是大名，而住址也很清晰，他却一个个的记得一字不漏。

不管是现场的，还是观看直播的人，看着他冷漠的清楚的说出这些信息，都只觉脊背发凉。

而那些念到孩子名字甚至自己名字的，一直在寻找孩子的父母，则要崩溃了。

他们有的本来就在分局门口，有的在其他地方，可做的都是同一件事，往里冲，冲向犯人。

“就是你拐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卖到了哪里，卖到了哪里，你说！”

“让他说孩子被卖到哪里了！”

激动得无法阻止的人，还有激动的声音传来，还有啪啪啪的拍门声。

张队长沉声问，“孩子都被你卖到哪里去了？老实交代？”

犯人露出了享受的神色，听着耳边的质问声，仿佛听到什么仙乐一般。

本来配合的老实的脸孔也变了，“我说过我要说卖到哪里了吗？我只说我说我拐了的人啊？”

“你！”张队长的拳头高高抬了起来，却无力放下。

犯人露出了得趁的笑，以极快的语速说道。

“想知道孩子下落的，也不是不可以，在我死之前，去杀了……邬陌，或者……救我出去，如果能打成一样，我就告诉你们。”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看向苏梨和她身边的小陌。

小陌眼睛危险一眯，而苏梨则面色大变。

“畜生。”这个畜生，比起他爹络腮胡还畜生。

他这是要借刀杀人啊，是打定主意要小陌的命啊，那些丢失孩子的父母多痛，可以多疯狂，她再了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