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胡同口,荣良工一身黑衣已经等在那了。
他的身后,是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娃娃脸管大江他们。
他们手臂上带着黑纱,整整齐齐战立。
他们的身后是几辆绑着白布的车。
那是来接苏梨他们的。
看到邬琪华苏梨他们,娃娃脸管大江立正无声欠声。
邬琪华邬生小陌深深鞠躬。
加上胡同里的邻居,胡同口几十人,可是现场却没有一丝声音。
大家顺序上了车。
第一辆车上只有邬琪华苏梨他们一家人。
连荣良工也在第二辆车上。
管大江亲自开车,娃娃脸在前面低声和苏梨他们说流程。
车辆缓缓向前驶去,最后停下。
一下车看到的就是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花圈。
再往里走,就看到了整齐的同事。
整整齐齐密密麻麻,苏梨也数不清是多少人。
他们的身后,是小黑等这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主动前来参加现场哀掉的普通民众。
他们站得没那么整齐,可是也密密麻麻的。
数不清的人,却不显得嘈杂,本来还有些点声音,等苏梨他们进来后,一下子安静了下去。
如同娃娃脸之前他们做的一般,在苏梨他们过去的时候,那些无声欠声。
苏梨抱着咚咚,走到中间,看了一眼邬生的遗像,转身,抱着咚咚深深鞠躬。
片刻后,苏梨才再次起身。
苏梨转身刹那,听到了几声压抑的哭声。
里面貌似还有小黑的。
可是苏梨没回头,她连自己都无力安慰了,更何谈安慰别人。
在一片白色菊花中,邬生的遗像即便是黑白的也那样的显眼。
苏梨看着她从未见过的遗像照片,眼泪才终于落下。
邬琪华苏梨他们到来,葬礼就开始了。
奏哀乐鸣炮后,就是遗体告别了,可惜邬生连遗体都没有,于是就只有遗像致敬默哀。
所有人全体肃立,向邬生遗像脱帽致敬默哀。
阴沉沉的天,开始飘飘扬扬飘下雪花。
飘飘絮絮,没有什么过度的,直接下起了鹅毛大雪。
连天空都在为邬生默哀。
“你这是让我一辈子都记得你吧?每次下雪都会想起你……”
苏梨抬头看着天空喃喃。
怀里本来一直安静的咚咚,没有任何预兆的忽然大哭起来。
哭得那样凄厉,前所未有的大哭。
苏梨心中大恸。
“你也知道你爸爸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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