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渐渐安静下来,邬家却热闹了起来。
有人从外回来,也进了胡同,一个又两个,却没人发现,对面树荫下角落里的一双眼睛。
时间慢慢过去,那双眼睛动也不动,好似眨都没眨。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胡同又热闹了起来。
却是苏梨和邬生唐陌又出来了。
虽然苏梨喝醉了过来了,可是这里又不是新房,再怎么说也不能这样随便睡下,新人还是要去新房子睡的。
所以最后待了半个多小时后,邬生带着苏梨又返回新房子。
唐陌当然一起跟着回去。
找到了唐陌,苏梨总算安静了下来,邬生背着苏梨,苏梨拉着唐陌的手,一起回新房子。
“小陌啊。”走了几步路,苏梨就喊一次。
“我在呢,妈妈。”唐陌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回答。
“邬生……”苏梨喊完唐陌,唐陌答应了就会开始喊邬生。
“我也在,背着你呢。”邬生轻声回答。
苏梨嘟嘟喃喃说着,微微闭着眼就会安静下来。
走了一小段又喊小陌邬生,听到他们答应又放心下来,一直循环。
他们走得不快,慢慢悠悠的,一家三口慢慢远去,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配合着那声音,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一家三口,温馨又美好。
街道上渐渐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却忽然响起了压抑的呜咽声。
那细碎的压抑的,被压在喉咙,还用手捂住的压抑哭声,在静谧的夜,更显悲凉。
还有一丝渗人。
很快,这一丝呜咽就被猫叫声压过去了,好似是幻觉一般。
可……其实并不是幻觉。
等入了深夜,万物静谧的时候,那树影下一动不动的东西……或者说人影动了。
蹒跚的一步步往街边走去,头上的白纱布,在夜里还是能看清。
那是……唐元宵。
唐元宵从唐母病房出来,就直接人事不省,直到天都黑了才转醒。
醒来的唐元宵,比之前平静了很多,或者说真正心如死灰。
他醒来第一时间见了等着他醒来的公安,针对唐母做的事,除了抱歉没说太多,只希望公安秉公办案。
唐母如今已经算是惯犯,这个年纪这样的身体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头一份了。
他们对唐母也很无语,这样的老人,他们犯事简直就是带去麻烦,抓他们去监狱,特别是唐母这样的,哪个监狱愿意接收。
监狱又不是养老院,都怕上了年纪还犯事的。
可若真的什么都不惩罚,那他们不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人老了或者小孩年纪还小,并不是能犯罪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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