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儿,得亏你还叫我一声二婶,我可担不起你这样的侄女。如你这黑心肝的,心眼可算是烂透了,污蔑弟弟入狱不说,还对妹妹下手。呵呵,超哥儿的事容后再算。现下,若我盈盈真出了什么事,我,我要你偿命!”
谢婉玉来前可算是下了功夫的,在谢氏面前也是一顿哭诉,此时这双目赤红,怒不可遏的模样,外人见了,到真要以为是颜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对不起她的事呢。
颜月微微一笑:“二婶莫要岔开话题?凡事不是谁嗓门大就有理的,我这婢女忠心为我,可哪里得罪了你,要生生受你这一巴掌?”说到最后一句,脸色突冷,气势逼人,哪有方才云淡风轻的模样?
谢婉玉也被她的面色惊得一愣,却还是强硬道:“哪里得罪我?呵,盈盈方从庄子上回来,还未到一日,不过这么片刻功夫,突地就发了病,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昏睡了过去,大夫过来看了都指不出病症……”
颜月却不让她把话说下去,依旧轻飘飘道:“那就再请个医术高明的吧,若还是不行,沈宝田沈老先生与我有旧,大不了侄女舍个脸,求他来怎样?”
“你!”谢婉玉一噎,随即恨恨道,“不必了,我已经请了马道婆看过了,盈盈是被厌胜了,她老人家神机妙算,指出这厌胜的人就在你这院子里!”
“哦?”颜月抬起眼皮,轻笑道,“所以,你大张旗鼓,带着崔嬷嬷来这,意思是,我行厌胜之术?压胜了谁?三皇子的外室?”
谢婉玉脸色一白,这外室二字尤为刺耳,直扇脸面。府内中馈如今掌在她手上,无论外间怎么议论,在这府内,还没一人敢提这事。
没想到此时被颜月直接说出口,身边的下人们虽都是目不视耳不闻的样子,此刻还不知道心内如何嗤笑她这个养出外室女的主母!
谢婉玉气急败坏道:“莫要言语拖延时间,崔嬷嬷,你赶紧搜,东西肯定藏在这里。”
“是。”崔嬷嬷本就是谢氏派来给她助威的,得了令,立马就要动手。
“谁敢?”颜月虽是斜躺着,中气不足,但她到底是长房嫡长女,两个字一出,有些仆妇还是瑟缩了一下。
谢婉玉冷了脸,这些个老东西,平时从她这得的好处不少了,关键时候却还是不想得罪颜月这尊金菩萨。
“人命关天,更何况当今圣上最恨压胜之术,此刻你百般阻挠,可是被抓住了把柄,想要拖延时间、蒙混过关?”谢婉玉一双眼睛飘过梳妆匣,那里就是青陶汇报投藏木牌的地方,待会只要人赃并获,看她颜月还有何话好说?
【只可恨那刺客没有一剑刺死你,还要白费这么多功夫。真是祸害遗千年,哼!】
颜月听着她的心声,眸中更是清亮。如今她伤重在床,脸色煞白,落在谢婉玉眼里原来便是待宰的兔子,软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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