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她私下去庄子上见过女儿,颜盈盈到底是多活过一世的,立马醒悟过来,跟谢婉玉交了底。
想不到自家娇女竟是受过一次苦的重生之人,谢婉玉先惊后怜,抱着她一顿痛哭。又指责她见识浅短,既是仗着重生,怎么会斗不过个颜月?
听到颜盈盈仔细说了前世的万事走向,谢婉玉当即拍板,在颜盈盈及笄之前,必要攀上三皇子这棵大树。她看得长远,世家女子哪家后院没些个勾心斗角,来日盈盈高飞了,看谁敢拿往日的事嚼舌根子!
颜盈盈经了几次都被颜月按得死死的,有些瑟缩:“娘亲,你说,颜月是不是也是重生的,所以也事事占得先机,压我一头?”
谢婉玉搂住她,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若真是如此,颜月就是妖邪附身,侯府必不能容她!”
颜盈盈缩在亲娘的怀里,魔怔似的连连点头:“对对,她若是能提前预知,肯定是被妖邪附身了,娘亲,你赶紧回禀祖母,大张旗鼓,请僧道为其驱邪!”
“放心,我已将青陶安插进去,只待合适时机。至于你跟三皇子的事,盈盈,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岁会一事,太子与长公主都出席,你的事宫内肯定也知晓了,暂时你的名声已毁,若要攀附上三皇子还要费一番功夫。”
“不,娘亲,我等不及了!这庄子上阴冷,饭菜犹如猪食,夜夜还有豺狐凄叫,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颜盈盈双目赤红,像是下定了决心,悄声道,“每年节上,三皇子一行都会到附近的狩猎,女儿打算……”
谢婉玉被她的眼神惊得心下一跳,但听她细细说了打算,又皱了皱眉,红了眼睛:“如此这番,有伤风化,虽是事已及此的无奈之举,但终究是太委屈你了!”
颜盈盈抬起头,怔怔盯向远方,厉色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今之际,只有此法为上了!”
母女两又仔细筹谋了许久,直到万无一失这才散去。离去前,颜盈盈又千叮咛万嘱咐,为防颜月看出端倪,这段日子可避远点,待事情板上钉钉再打她个措手不及。
谢婉玉自是叫她宽心,又留了一大笔银子给她,这才归府。
却说这厢,颜月也依言将青陶也调了过来,不过给个外间洒扫的差事,便不再问她。
毕竟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看她私下又求了萃果,最终调到颜月屋内洒扫,夜间还与萃果同卧一塌,日日窃窃私语,意欲探听。
颜月也不着急,不过是个小角色,折腾不起多大浪花,反而倒是可借此机会好好磨练一下萃果。
还好萃果重情义,但也知轻重,并未向青陶透露什么,反而青陶的几次越矩,让她渐渐不宁。颜月见她神色纠结,也不提醒,只冷静旁观。
不日便是正月初五,是敬财神爷的日子。
陶管事一大早带了几个紧要店铺的管事来拜年,顺便请颜月看一下各店来年的主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