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有诰命在身,此次便由她带着两位姑娘入宫赴宴。
马车车架上高高悬了临安侯府的标记,车内宽敞,坐上三人并不拥挤。只是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直叫颜月睡意浓重,饶是硬撑着,还是忍不住打起了瞌睡,身形便疲懒起来。
谢氏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颜月抬起头,谢氏今日也是着重装扮过,身着诰命朝服,头上不见金银,只着珠翠,甚是雍容。
见颜月望向自己,她又挺直了腰背,神色庄重:“月姐儿,宫中不比家里,你如此懈怠,若是不慎冒犯天颜,惹来祸事可怎收场?”
“是孙女不是!”这种事情不必跟她争辩,颜月第一时间乖乖认错。何况颜盈盈也一直是肩平背直,虽然时间长了,这种姿势只会让自己腰酸背痛,但礼仪不可或缺。想到而后宫宴上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要端着,颜月暗叹一声,却又不得不摆出应有的身姿体态。
谢氏见她立时改了,也不在计较,只叮嘱道:“你二人可要切记,此行不同以往,你们代表的就是我临安侯府的脸面。祖母不求你们能为侯府争光,只一条,对外万万不可失了我们侯府的声名。”
“是!”两人纷纷应下。
颜盈盈看着颜月略显疲惫的神色,心中讥笑,蠢钝之人在何时何地都是蠢钝的模样。她又细细环视了一下自己的装扮,确保无一瑕疵,这才安心下来,仔细回想前世宴会的种种,只待借机谋得圣上和太后的好感。
此行,太后有意为几个皇子择妻,她必须仔细筹谋,万不可再如前世一番,若能一举在三皇子顾瑾心中留下好印象,那就更好不过了。
颜月听着颜盈盈天花乱坠的脑补,不由眼神放空,只盼这车马行程再快点才好。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住。
宫门内无令不得行车马。几人并着其他家的女眷,在女史的带领下,一并步行。
待经过重重检查,入得宴席上,寻到自己位置,已是午后。
为保持体态,出席这种宴席向来是不许用餐的,早起到现在,颜月只在无人处就着手中的帕子,用了两口点心,此时已是饥肠辘辘,越发头昏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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