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又道:“可怜念姐儿受了无妄之灾,婉玉,你收罗一下,看看手上有无好的伤药全都送给她,崔嬷嬷,你再将我私库里的血燕跟那只百年老山参送去给她。月姐儿,此事闹大了对你姐妹颜面都有损,不就就是太后寿宴,你也莫要掐尖,在这紧要关头闹出风雨来!”
颜月本就是诈一诈她们,此时目的达到,便也温温顺顺地应了。
“母亲,那盈姐儿呢?”沈翩翩不满。都说老太婆最偏心三房,但那都是言语上,今日出了事,可不是站在二房那边?这不,连个小小惩戒都不给颜盈盈吗?
“明日起,盈姐儿每日午后就来我这抄写《女戒》,以儆效尤。”谢氏皱眉,哪个高门主母不会使点手段,颜盈盈若真是做妥了,叫旁人寻不得半点错处,她非但不会罚她还会褒奖几句。
但今天看来,她的火候还远远不够。谢氏打定主意,这段时日,要借着机会单独教导教导她。
沈翩翩虽不知谢氏还打了这个主意,只觉得这处罚太过轻巧,脸色耷拉得难看,却不敢置喙,只得眼光似刀,剜向颜盈盈。
谢氏见状,轻咳一声:“颜欢颜乐到底年岁小,盈姐儿不过随口提上两句,她两人就能会错了意,还是经历风浪太少,你做母亲的还是要多加教导!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管是是存心挑拨还是无心失言,以后都不准再提。”
好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准再提!
先动手打人的的确是颜乐,她们三房实在占不到什么理。谢氏又有心护着颜盈盈,她身为幺房媳妇,婆母如此发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颜月低头,听着沈翩翩的心事,她眸中光彩讳莫如深。现下离着太后寿宴不过月余,谢氏是绝不会允许自己把事情闹大的,毕竟这节骨眼上给别人抓住把柄,惹得圣颜不悦了,谁也兜不住。
既是如此,自己又何妨再添把火?毕竟这府内够格参加寿宴的也只有嫡女。
她眼珠一转,福身一拜,声音绵软:“祖母您说的是!之前是孙女冲动了!方才六妹提到太后寿宴的事,念姐儿伤了头不便出席,家中嫡女也只有二妹妹跟我了,不如把念姐儿的名额给了二妹妹。”
看到颜月如此识相,谢氏很是欣慰。
此次寿宴至关重要,各权贵人家夫人之间早已有了风声出来:太后年事已高,早已不理宫务,此次却大张旗鼓大搞寿宴,邀请各家嫡女赴宴。除了圣上孝心之外,是她本人一力要求大半,意图不言而喻,就是为几个适龄的孙辈相看中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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