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进了苏府就已经感恩戴德,觉得自己进了金窝窝,人的**没止境,看正院里一等丫鬟夏岚过得是什么日子?穿的都比她们光鲜一些,在冯氏面前得脸,赶上半个主子。
她们秋字辈里,她是混不出来了,秋红比她嘴甜,秋黛有老子娘罩着,以后出路差不了,她嘴笨不会巴结,在冯氏这日子到头了,三小姐看得起她托她办事,秋白沾沾自喜,到后来发现三小姐要做的事没那么简单,却推脱不掉了。
秋白这时候才真的后了悔,怪自己猪油蒙了心智,闯下大祸:“老爷太太饶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不知道,三小姐让我往太太院里塞的,是老爷的印章啊!”
在场的人基本不知道实情,芳姨娘忍不住出声:“秋白好大的胆子,连太太都敢诬陷,背后指使的更是可恨。”
湘玉把事情往一起串了一下,莫非从万忠找湘雪开始,便已经布局了?湘雪向来喜欢她这个所谓的舅舅,万姨娘潜移默化的在湘雪身边说万家人好话,很可能是她们联合起来设计冯氏。
冯氏问道:“湘雪,你前些天要了你爹爹手抄的诗集,你院子里的丫鬟说你最近都在练字,怕也是为了今天,对吗?”
湘雪辩无可辩,垂头丧气说:“回太太,是。”湘雪亲口承认,苏鸿良就像被女儿亲自捅了一刀,气的血气翻涌:“真是糊涂!太糊涂!也怪我,从小让你跟着姨娘长大,你姨娘小气计较,你和她好的没学来,学了一身的市侩心机!都怪我!当时生了你,就应该抱过来给太太养,阳春白雪看了那么多,大师文豪的心性,你半点没沾,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苏鸿良说的痛心,湘莲歪头过来和湘玉说:“怪道我觉得奇怪,这几日湘雪整日练字,学了爹爹的字迹,莫不是要仿造信件,给她那不成器的舅舅行方便?”
湘玉的猜测和湘莲的差不多,万忠从京城折回来,不会平白无故,找上湘雪是有事相求,苏鸿良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当日的同窗现今也在各地当官,本朝为官讲究人情往来,关系盘根错节,若是苏鸿良有事开口寻求帮忙,同窗定为出手相助,万忠能求的,不过是顺利的开铺子,要么就是给他十六七岁的儿子谋个好差事,容易办的很,还能得一份人情。
可如若是湘玉湘莲想的这样,苏鸿良就不会生现在的大气。
万姨娘、湘雪做下的事,比这要恶劣的多。
苏鸿良在家里从如此动气,冯氏让人端上来一盏安神茶,看也审的差不多,让老爷喝一盏,免得晚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