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兰看到更关键的一点,地图上显示,九水镇79年修了一条公路,有公路,就能运输,虽说这个年代修路的技术一般,而且经过几年的车辆倾轧,路况会比想象的糟糕,但也比爬山路强。
指望从葫芦岭修条路出去是痴心妄想,如果运糖,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九水镇,把那里当成一个中转的地方,葫芦岭附近的十里八村都穷,九水镇有公路,不是因为当地富裕,而是它地理位置相对优越一点,修了一条路,更方便东西南北的联通。
地图上的字密密麻麻,唐兰看的眼疼,这只是初期的一点想法,也不能仅凭一张地图就下判断。
就算是老郭头儿子能说服他,可要怎么运出去呢?
现在又没有运输队可用,运输队……唐兰心里一动。
上次半路坏的货车,李同志不就是做运输的吗?只是她上次没具体问,也不知道卖红糖这种小生意能不能入李同志的法眼。
好可惜,唐兰没留李同志的联系方式,县城这么大,就算是她再去找人,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吧。
唐兰把地图放在沙发上,自己去了楼上睡觉,她从下班回家就一直在研究两张图,打了无数个哈欠,唐兰沾上枕头,没过几分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唐兰忘记了第二天是周末,休息日安安会过来,一大早安安就喊门,唐兰从睡梦中惊醒,她连忙下去给安安开了门,她睡眠极浅,不然楼上楼下隔音好,敲门声不一定能听得见。
唐兰还穿着睡衣,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小白楼和福利楼里的近,最近几次都是安安自己找过来,她以为顾茂晖不会来,连衣服都没换。
唐兰一开门,顾茂晖的脸就在眼前,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睡衣是从红包余额里拽出来的,上海故事的吊带真丝睡裙,吸汗透气,质感和婉,最适合晚上睡觉穿。
只是……唐兰往下看看,低胸……短小……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了前胸,啪的一下关上了大门。
外面安安喊:“妈妈,是我呀,我是你的小棉袄。”
唐兰只知道,她现在应该去楼上套一件棉袄。她小跑着上楼,一路都在责怪自己的粗心,开门怎么能不换衣服!真是睡糊涂了。
唐兰磨蹭了三分钟才开门,顾茂晖依旧站在前面,进去后他把药膏递给唐兰:“我的脸已经好了,药膏还剩下一半,还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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