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唐兰的电报,黄爱国心急如焚,火车不通,连个交通工具都没有,还是媳妇提醒他,要不去问问顾茂晖,他俩好歹是几年夫妻,总不能一点情分不念,人家一个大厂长说不定有办法。
果然,顾茂晖说从厂里借车去接唐兰,黄爱国本打算随车一起去,但回头一看大着肚子的媳妇,只好打消了念头。
黄爱国远远看见顾茂晖骑着车,他快步出了门口,唐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舅舅,你咋出来了?”
黄爱国眼圈有点发红:“你发完电报我和你舅妈就一直担心,快进来吧,安安在家里等你呢。”
安安靠在黄爱国媳妇大腿上,唐兰进门她鞋也没穿,蹬蹬蹬光脚跑过去:“妈妈,你走的这几天我想死你啦。“
安安的小脸又嫩又滑,唐兰捏了一把:”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嘛。”
安安挥挥手:“爸爸好厉害!“
唐兰:”……”安安夸人翻来覆去都是这么几句。
从黄家出来时,雪花比开始小了一些,顾茂晖背着安安,安安挥舞小手去接雪花,走到一半她才说:“爸爸,中午我和舅姥爷回了一趟咱们家,咱们楼厕所坏了,呜呜,味道特别难闻,别人家都搬出去了,咱们今晚不能回去住了。“
顾茂晖放缓脚步:”安安为什么不早点说?”
安安揉揉眼睛:“我忘了。“
大人能忘,黄爱国也记不起来?想起这个舅舅,唐兰不住的摇头,乱点什么鸳鸯谱,看来顾茂晖这一趟,在黄爱国那刷了不少的好感。
顾茂晖没死心,他上楼去看了一眼,没过两分钟捂着口鼻出来,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
安安形容的还是太轻描淡写。
农村养猪的猪圈一到夏天就飘散出难闻的臭味,可猪圈的杀伤力和厕所比,还要轻上许多。
幸好屋门是紧紧锁好的,虽然,味道也许会顺着门缝溜进去……顾茂晖不敢再想下去。
他匆匆的跑下楼,家家户户挂着门锁,看来早就逃出去了,经过一下午的发酵,厕所的杀伤力增加了好几倍。
顾茂晖开始嫌弃他这身衣服。
安安捂住嘴:”谁让爸爸不相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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