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白知许每天都买好补气养血的汤送到医院,一日也没有落下过。
王兆觉得纳闷,试探性地问:“你们俩这是和好了吗?”
她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道:“算是吧。”
“我就知道你坚持不了多久。”
王兆发动汽车,倒也没有追问原因,但是她清楚,肯定和前段时间滕野受伤的事情有关。她和白知许从小一起长大,对方是什么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看似脾气差的性格,其实心软得狠,不然也不会容忍高雯在她头上撒野这么长的时间。
白知许有些心烦地随手打开车里的收音机,扭头看向窗外,半开的窗子呼呼往里面灌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广播里正在放最近B市最近几个比较轰动的新闻,无一不和滕氏有关。
她对这些利益上的纷争没有兴趣,拧了拧眉心正要换一个频道,可广播里忽然出现唐圳的名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前日,震惊B市的恶意伤人事件已经进入提审阶段,犯罪嫌疑人唐圳对在复康医院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拒不承认滕氏另一位高层的刀伤与他有关,目前案件还在进一步审理……’
王兆反应了好半天,才想明白:“刚刚说的另一位高层,不会就是滕野吧?”
她点点头:“应该就是他。”
“这不合理啊……明明更严重的都承认了,为什么偏偏不承认滕野的伤也是他捅的?”
白知许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的眉心又紧了几分,那个伤口有多严重她亲眼所见,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你怎了知知?”趁着红灯的空档,王兆纳闷地看她,“你在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把抱着的餐盒放在了座椅下面:“一会儿你帮我去送下汤吧,我想去找唐圳问清楚这件事。”
说完全没有疑惑是假的,她也没有办法带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去见滕野。
王兆怔了片刻:“你怀疑……滕野又是骗你的?”
“我不知道,”白知许抿唇,白皙的手指抓着安全带,“那伤口明明……明明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是假的。”
“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可能只是唐圳不想判刑过重,再加上当时正好在停车场的监控死角,咱们也没有证据,所以他才一口咬死了说和他无关?”
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她沉默半晌,脑子里很乱,也很不愿意再去猜测,可是如果没有得到一个结果,他们两个刚刚冰释前嫌的关系,或许又会降温。
她不想误会,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白知许到看守所的时候,唐圳正在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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