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不是去医院看何钰了吗?是不是他女朋友欺负你了?”王兆早就见过何钰的女朋友, 长得还算漂亮, 性格却不太好, 比起白知许的骄横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她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吸吸鼻子摇了摇头:“想什么呢, 谁能欺负得了我啊。”
“也是, 只有你白知许欺负别人的份。”王兆见她没事,笑了笑,“好啦, 跟我说说怎么了, 不然你这样子我真是担心死了。”
白知许抽噎着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眼圈红得像只兔子。
“你没在医院等他醒?”王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敢置信道, “你能放心的下吗?”
她抿抿唇角不自在道:“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他好着呢。”
“嘴硬吧你就, 反正哭的人不是我。”
王兆大抵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那几个,她轻轻一抬眉眼,就能被猜中心思,更何况是这么明显的事情。
她没吭声,扭过头撅着唇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兆叹了口气,把桌子上切好的水果给她端了过去:“今天上午那个张倩来了一趟,让你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了, 说是两个月后给你安排了钢琴演奏会,得开始回去练习了,还送了礼服过来,不过这衣服也不用准备地这么早吧?”
她正想着事情,忽然被这个消息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钢琴演奏会?”白知许直愣愣地看着王兆,一脸诧异,“我都这么久没弹琴了,就算是现在开始练习,短时间内也肯定恢复不了以往的水平。”
况且她的手也只能算是小小的恢复了,如果后期又开始疼,肯定要终止的,这公司居然花血本给她这个不稳定因素办演奏会,真是不可思议。
“哎呀,管他呢,反正这公司够看重你的,也算是个好事,之前咱们最怕的不就是进了小公司没有发展吗,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说完,王兆心痒痒地怂恿她,“那个礼服你倒是打开看看啊,我都馋了一天了,就等你回来拆呢。”
白知许这才注意到茶几上还放着一个黑色的礼盒,用白色的丝带绑的无比精致,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迟疑了片刻,伸出手轻轻抽动那根垂落着的丝带,稍稍一用力就松开了那个蝴蝶结。
就连绑礼盒的丝带质感都好到不可思议,王兆迫不及待地揭开盒子,看到里面那条礼服的第一眼,哑然失语,好几秒才缓缓张口:“我靠,这也太好看了吧?”
白知许眉头一蹙:“不许说脏话。”
“这个时候‘我靠’不叫脏话,应该称为语气助词才对。”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再次惊叹道,“绝了绝了,这得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