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她还没睡醒,被门铃声吵得直皱眉头,随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在八点。
深呼吸一口,她下床去开门。
门外是一脸尴尬的陈宇,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她皮笑肉不笑地瞪着陈宇。
“抱歉太太……滕总说——”
见他搬出滕野,白知许无奈地叹口气,侧过身让开位置:“进来吧。”
陈宇对这里比她还熟悉,自然用不着她带路,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进了盥洗室洗漱换衣服。
她洗漱护肤的工序很繁复时间也很长,再加上换衣服步骤,一眨眼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再出来是陈宇已经里开了,只剩下那个戴着眼镜的医生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您好白小姐,”见她出来,他站起身自我介绍,“我姓何名钰,受滕先生的委托来帮您做手部复健。”
他身量很高,虽然看起来很儒雅,说话时却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见他态度这么好,白知许有点不好意思晾了人家那么久:“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何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白小姐您不用在意,我是按时间计费的,滕先生开的价位很高,哪怕耽误上一整天也没关系。”
她一时语塞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虽然第一天见面两个人的相处算不上愉快,但这位医生的业务能力没得挑,观察了好一会儿她的手部状态之后,就开始制定复健计划,说如果按照他的方法,有很大可能康复如初。
这个结果是她求之不得的,所以她忘了刚刚那点小小的无语,甚至主动给何钰倒了杯水,结束后也没有跟滕野发信息哭疼哭累,难得的表示了对这个医生的满意。
良久后,熄灭的手机屏幕重新亮起,她抬眼望了过去,是滕野回的信息。
【满意就好。】
白知许还来不及翘起的嘴角又平复了下去,可翻来覆去地等最终还是只有这四个字,她气的不轻,刚想拿起手机打个电话过去,又想到他那边和国内的时差,估计现在还在休息。
忍了忍,她到底没把这个电话打出去,只是暗自发誓三天不搭理他。
短短三天原本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现在她正单方面冷战着,数着时间在等滕野先低头认错,她再拿捏一下,好让他知道敷衍自己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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