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许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吃完晚饭就上了楼,半句话也没有跟他多说。
正巧这天老爷子不在家,楼下只剩下滕野一个人,他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擦了擦手裁上楼。
二楼的房门意料之中地锁着,他并不意外,挑了挑眉稍转身进了隔壁的客卧。
白知许就站在门口,听见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远更是气得站在门后磨着白贝般的后槽牙。
又等了一会儿,始终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她一时生气,忍不住踹了一脚结实的木门,没想到这门的质量太好,直接震得脚底发麻。
她本来就怕疼,这会儿又委屈着,控制不住情绪瞬间就红了眼眶,隐隐的水光垂在睫毛根要哭不哭地就这么蹲在地上。
滕野从房间另一侧的阳台翻进来就看见这一幕,眉头一皱推开落地窗走了进去。
“怎么哭了?”
他低沉的嗓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吓了她一跳,转过头时泪水还垂挂在泛红的眼尾,一张素白的小脸仰着:“你、你怎么进来的!”
随后不敢置信般地看了看锁好的门,又扭过头望着他。
滕野满不在乎地挑挑眉,看了一眼落地窗被打开的阳台。
“你疯了?从阳台翻进来?”白知许瞪大双目,“你知不知道这是二楼?摔下去怎么办?!”
见她忘了哭,滕野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一声,顿时就又招来她来势汹汹地眼泪。
“你还笑!我这么难过,这么疼你还笑,你不是一点儿也不爱我了?!”
他微叹了口气,唇角的弧度却始终没有压下去:“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
“还不是因为你!”白知许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控诉道,“都火烧眉毛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害得我着急上火就算了,还弄疼了脚!”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锅甩给他,理直气壮得很。
滕野其实早就听到了她踹门的动静,如今想来估计是刚刚那一下踹疼了,他忍着笑弯下腰轻松地把她抱起来,让她小心地坐在床尾,随后蹲下脱掉右脚上毛绒绒地粉色拖鞋,仔细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
她从小皮肤就特别好,皙白中带着一股透明感,脚趾也生得莹润纤细,指尖泛着淡淡的血色,像玉一样好看,滕野看着她小巧的脚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后轻咳两声问:“没事了吧?”
虽然那一脚特别使劲儿,不过好在并没有明显的淤青,他随手碰了碰脚心确定她没有受伤的地方,可白知许怕痒忍不住往回缩了一下。
他皱着眉抬头:“还疼?”
愣了半秒,她看着滕野关切地眼神,点头:“疼,疼的,特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