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两个分手多年重新在一起,然后又领了结婚证的人,居然结婚后从未睡在一间房过,如果住在老宅就意味着以后的没一个晚上,他们都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怎么?”老爷子掀了掀眼皮,“有什么问题?”
滕野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心,随后抿直唇角站起身:“没有,那我们先上楼休息了,爷爷你也早点睡。”
“去吧。”把玩着手里的佛珠,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给我汇报进展了。”
他脚步一顿:“知道了爷爷。”
“爷爷我们先上楼了。”白知许也笑了笑,跟着他往楼上走。
这是她第一次来滕家,哪怕从小生活见识过不少豪宅也不得不感叹,滕老爷子的品味确实不错。整栋房子都是木质结构,加上复古的设计和名贵的木材,精致淡雅颇有些雕梁画栋的意思。
舒舒服服地洗漱完,白知许从浴室出来,房间里的滕野却不见了踪影,只有床凳上扔着的外套让人知道他还在。
她也懒得管,毕竟今天他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她再上赶着成什么了?
她自幼性格就傲,自认为能为他低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知许困意渐浓,迷迷糊糊间感觉身后的位置微微塌陷下去一块儿,一股清冽的薄荷味飘过来,她意识忽然清醒,缓了缓才反应过来是谁。
黑暗里谁也没有说话,默契地安静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宽,像是隔着一条银河,谁都没有越雷池一步,规规矩矩地盘踞在自己的那半边床上,背对着对方。
白知许心头突突直跳,注意力不得已全部集中起来。
圆圆的杏眼儿看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些许星光,她突然睡意全无,床垫太过于柔软,身后的人哪怕轻轻动一下她都能感受到。
她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一整晚,可谁知道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一夜好眠竟然连梦也没做。
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手里攥着一件缎面的黑色睡衣,已经被她裹得不成样子。
再一抬头,赤.裸着上半身的滕野从浴室里出来。
她吓了一跳,转开眼睛:“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他面无表情,沉沉的黑眸看着她手里的衣服:“你抓太紧了。”
“……”
待两人下楼,早餐已经备好。
老爷子早早地就坐在餐桌旁等着他们,老态龙钟地翻着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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