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可说不定,我不像滕野,那么多人投怀送抱也可以当做看不见,也不像他可以继承整个滕家。”他轻抿一口杯子里的红褐色的酒,“对我来说,情情爱爱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剂,钱嘛,更是维持我体面生活的必需品,没有了……确实不能活。”
“我对你的情史没有半点兴趣,而且现在我是已婚的身份,麻烦你离我远点儿,谢谢。”
再没了耐心和他周旋,白知许起身要走。
“小心——”
不知哪里忽然走过来一个女人,迎面就撞了上来,端着的红酒半数都撒在了她胸口。
一阵冰凉,她愣了愣低头一看,从胸前到裙摆,延绵了一条长长的红色酒渍,分外醒目。
“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女人似乎被吓到了,一直慌张地道歉,“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突然站起来……”
白知许抬眸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对面那女人却躲躲闪闪,用手捂着嘴不敢看她的眼睛。
程乾在旁边看见了所有经过,他皱了皱眉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旁边有更衣室,里面有衣服可以暂时先穿一下,我带你过去吧?”
随手拿纸巾擦拭着污渍,她头也没抬:“不用了,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就行了。”
没想到白知许的防备心这么重,他怔了半秒,扯起唇角:“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我程乾还不至于这么下作吧?”
“你有那个胆子吗?”她将纸巾扔在垃圾桶里,回头笑道,“你不害怕滕野?”
程乾脸色一僵,肉眼可见地肌肉紧绷起来,他抿直唇线没有接话,只是握着杯子骨节用力泛白。
没有理会他的难堪,白知许问了工作人员自己找到了更衣室,哪里有备用的礼服可以暂时借用。
更衣室在宴会厅走廊的最深处,她踩着高跟鞋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宴会厅热闹的氛围原来越远,周围黑暗静谧,像是另一个世界。
她随手推开一件更衣室的门,却发现里面的灯是坏的,白知许皱皱眉,又去推其他的门,可全都锁着,无一例外。
虽然觉得奇怪,可现在没了其他办法,她只好进了这间漆黑的更衣室,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也昏暗无比。
借着手机上的灯光,她随便找了一件看起来还算好些的衣服。
白知许随手挽起长发,摸黑解开了背后的拉链,可身上的礼服正脱了一半,门外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还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