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听到滕野的声音传来:“嗯。”
“那你会去吗?”
这次他没有再回答。
白知许不知道自己的耐心怎么变得这么差了,明明想的是慢慢接近吧,说不定他还忘不了自己呢,可是仅仅是被拒绝说几句生疏的话,她就已经忍受不了了。
她没有办法接受一个这样陌生,这样……不喜欢她的滕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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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楼道里的声控灯明明灭灭,像是快要坏了。
白知许没心思注意这些,心不在焉地上了楼却发现门口的阴影里站了一个女人,仔细一看是王兆。
“你怎么来了?”她收回刚刚泛滥的情绪,努力让自己正常一点。
“还说呢,你最近真的是很不在状态。”王兆被今晚的事情吓个半死,恨不得晃晃她的脑子让她清醒清醒,“你出车祸了怎么也不跟我说?打你电话也不接,是不是想吓死我?如果不是保险公司打电话过来,我还不知道这事儿。”
白知许怔了怔才想起来,车子是公司的,当时办理保险留的是经纪人的电话,出了车祸涉及一些理赔的问题,这才被她知道了。
“我没看手机,刚刚有点事。”
见她没什么事,王兆总算是放了心,笑了笑问:“刚刚谁送你回来的?我可是在窗口看的清清楚楚,是一辆豪车,哪个臭男人又打你主意了?”
开门的动作一顿,她眼睫垂了下去:“滕野。”
听见这个名字,咋咋呼呼的王兆也闭了嘴,愣在门口。
白知许给她拿了双拖鞋兀自进了屋,随手挽着长发脱下外套挂在玄关,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她的表现过于平常,反而让王兆觉得奇怪。当初滕野离开,她难过成什么样子,自己是亲眼所见的,曾经那么喜欢的人,怎么可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
沉默了半晌,她忍不住开口:“知知,你还喜欢他吗?”
客厅里还没来得及开灯,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时王兆好像看见她眼尾还泛着红,像是偷偷哭过一场。她皮肤很白,哪怕是轻轻一点微红也特别明显。
“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呢?”白知许缓缓开口,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她听,“他已经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了。”
一共见面了两次,可是他连话都不想对自己说,她没有办法再骗自己滕野还喜欢自己,还把自己放在心上。
叹了口气,王兆把憋了几天的话终于说出口:“也是,当初你说了那种话。我觉得吧……但凡他还有点男人的血性,就不会同你在一起了,要么就算了吧。”
漆黑的客厅里骤然安静,王兆许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啪’地一声按开了客厅的吊灯,却看见她直愣愣地站在玄关,表情不解,像是什么不都不知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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