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这个药喝了好不好,喝了就不难受了……”
“别拿手打自己啊,听话……”
苦涩的药水被人扶着灌入喉咙,谈渊赤红着双眼,无神的眸子凝望着眼前的人,眼前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有没有好一点啊?啊?”方映深吸了一口气,鼻子酸酸的,看着谈渊都磕流血了的额头,她把人抱住,“还是很难受吗?”
“叽叽叽?”
怀中突然出现一团柔软,是宝丫努力从两人的缝隙中钻进去,大眼睛里满是担心:“大坏蛋你没事吧?”
“谈小渊,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啊,我们帮你揍他们!”
“都流血了,肯定好痛好痛吧?”
一开始被吓到的幼崽们这个时候也纷纷上前,小松鼠在兜兜里掏了掏,拿出了一颗糖。
最近严惟给的糖有点多,它们现在每只幼崽基本身上都会揣一些。
“吃了糖糖就不痛了。”
小彩胆子最小,这会儿眼睛里泛着光,快要哭了。
方映感受着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接过小松鼠的糖,撕开了,低下头喂到了谈渊的嘴里。
她是真的不知道谈渊到底喜不喜欢吃糖,但是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得到的可以转移他注意力的办法,也是她唯一觉得这是可以让人不那么难过的东西。
严惟的喉头动了动,转过眼不再看方映那边,向着主区那些人阴沉地笑了一声,道:“各位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在哪儿了?越过我们军区擅作主张,就是别的军将军过来了,也不敢这么做吧。”
“谁给你们的脸。”
……
晏战离开的第十天,收到军区传来的消息时,还在前线思虑战情的他整个人都是木的。他简短地回了几条消息,让他们看着情况自己处理。
于是,病房内,在方映和兽兽们的好一阵安抚下,原先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的谈渊此时终于安静了下来,被扶着送到隔壁的病房里,医护人员们小心地处理他身上的伤。
而一片狼藉处,严惟一个人已经杀疯了,而安置好了谈渊,方映也跟着一起加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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