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少将曾经在战场上立过无数功劳, 现在因为固守前线生了病, 我们作为战友, 同军的人,这种时候不多对其加以帮扶,反而还要施以苛刻, ”她笑了笑,“这话说出去, 怕是面子里子都丢到整个联邦了, 云副将怎么会不懂呢。”
“但是方医生,你有没有想过, 要是谈渊完全发狂, 到时候你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这已经不是我们之中谁负责的问题了,而是方医生你要是出事,我们在场的没一个能担的起这个责!”
“不用你们负责, ”方映微微抬头,“都是我自愿的,一切后果皆我自行承担,我自己对自己负责。”
……
“自己对自己负责,你话说的倒是漂亮。”
掰扯了那么久的会议在方映最后那一通的发言下终于拉下帷幕,事情就这么被强制地简单决定了下来。
事后谈渊被送回了病房,而她在离开后不久就收到了晏战的消息。
一进办公室的门,脸上没什么情绪的将军正坐在办公桌后随意翻看着光脑,方映走到他的对面,自来熟地坐过去。
“这不就是在向联邦打包票,顺带威胁一下嘛,有些事我想干就干,出事了我活该,但再怎么样还轮不到他们教我做事。”方映觉得自己自从跟着严惟他们混久了,人都变拽了好多。
晏战向她挑眉:“怎么,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方映看他。
后者笑了一下,“本来还以为这次的事不会有这么顺利的。你确实聪明,那位云副将本身是主区的人,是后来才调到我们第七军的,虽然跟我们共处了几年,但总归是没有那么齐心。”
方映当然看出来了,因为当时严惟就是在那位副将问她问题的时候才开口的,她还算是了解他脾性的,所以知道他一旦突然转变状态,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而换一种思路,如果真的是一心向着第七军,肯定也大多会向着谈渊,毕竟同为单兵,身处那样的境遇,总归是该理解一点彼此的,最重要的是,
“你都是将军了,如果你固执地认定了一件事,哪里还会跟许文他们拖延那么久啊。其实你也不想谈少将被送进疗养院吧,然后拿我做挡箭牌。”方映看透了一切,小表情嘚瑟的。
晏战却是摇了摇头,“我确实不想谈渊就那么在疗养院里度过一辈子,但是选择权却是交在你手上的,就谈渊现在那个疯样,要是没点实力的,哪个敢主动把他揽过去,其实一开始我都做好了你不会答应许文他们那个要求的准备的。”
方映算是继谈渊精神海狂暴后,第一个会把他当正常人对待的人了,曾经以一敌百的天才强者,一旦失去控制后,就成了人人担心的危险分子,说到底也是现实的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