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想,好似也有一两日没见到他,寻常他回来时她就倒在榻上睡了,起身时他便出去了。
“这儿是我的地方,你也是我的,我还不能回来么?”
男人低低笑了声,笑声自胸膛震出,低沉磁性。
“谁是你的?”柔兰蹙眉嘀咕了句,却又隐约觉得他今日心情不错,眨了眨眼,思索着。
手抖了抖信纸,“你要看信吗?”
“不看。”
身后的男人随口道了句,她正疑惑着,忽然有微凉的携着冷意的唇贴上她的脖颈,低低啜吻起来。她被那感觉刺激得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一边想躲,一边无措道:“为、为什么不看?”
“就那些事情,我白日在外头尽是忙这些,怎么,晚上回来还要处理么?”他低低笑了声。
男人虽说话,可也不耽误他做事。
柔兰发觉了势头不对,推着他,磕磕绊绊道:“二爷,你、你晚膳用了吗?我去让人给你传……”
说着她就想起来,可被男人牢牢锢着腰,动都动不了。
“我没吃。”祝辞低低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似有若无的笑意,“但是我不想吃饭。”
那他想吃什么?
柔兰反应过来,猛地一僵,耳尖又烧起来,胡乱推拒,“不行不行,你、你伤还没好!大夫说不能……”
“这理由你用得够久了。”
祝辞轻描淡写地打断她。
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在她小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虽然隔着一层衣料,可那微粗粝的指腹与热度,却也带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片刻后,他微低下头,声音哑了些,问道:“就在这里好不好?”
她脑中“轰”的一声,脸颊登时红了,只是,一句羞恼的“不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迫噤了声。
烛火暗淡,将模糊影子投射在墙上。
*
平日看着衣冠楚楚一派风流,却能想出这么多法子可劲地折腾人,她从前当真是被这人的外表迷惑了。
柔兰一觉睡到第二日早上,人虽然是醒了,可也不想起来。
男人已经离开了。
她散着柔顺的发,抱着被褥缩在床角。稍微动一动腿,便忿忿地在心中将祝辞骂好几遭。
外头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这一段时间都早睡早起,今日是头一次睡到这么晚。
被褥从肩头滑下,柔兰被冻的一颤,忙又将被褥拉起来盖好了。
岚香从外面进来笑着道:“姑娘,奴婢们已将里间收拾干净了,您起来用膳吧。”
前几日祝辞依她的意思,让其他人还是叫她姑娘。
柔兰听见这话,泛着隐约水光的眼眸蹙起,恼得轻呸了一声,又在心里将他恶狠狠地骂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