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意思应是很严重了,那、那要怎么办?
柔兰立即手足无措,满脑子的念头皆是,二爷要是伤了,恐怕全永州八郡的年轻姑娘都要伤心死了,更何况祝府上下都还盼着二爷传宗接代呢,那她可不是成罪人了。
念及此处,立刻着急道:“那我现在就帮二爷找大夫,大夫肯定能治。”
说话间,她也顾不上自己腿还酸软着,急匆匆地就要下床穿鞋出去。
只是没想到才要下去,便被祝辞拉住了。
“找什么大夫。”
祝辞冷眼盯着她,脸色更黑。
柔兰被他看得一瑟缩,蹙眉解释道:“给二爷看病。”
小姑娘的杏眼皱着,眼底还盈着未散去的水光,嫣红的唇抿着,倒是好生懊恼的模样,就好似当真出了什么严重到担当不起的事情。
祝辞盯着她,牙关磨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
她以为他和她一样是这样娇滴滴的身板?再者,若是当真让她出去找,传出去他祝家二爷名声还要不要?
她砸得倒是很准。
若不是知道她当真是无心的,他还以为她刻意磨他。
祝辞唇边弧度加深,只是愈发瞧着让人觉得危险。
“不准去。”
在她愕然的目光中,又道:“你闯的祸,自己解决。”
柔兰坐回来,手足无措,“我……我不知道……”
先不说她从前只跟着父亲学了半吊子的医术,只会看一些简单的症状。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看男子这个?
黑暗中没听见祝辞吭声,她愈发懊恼,只想着二爷定是痛得说不出话了。
片刻后,有些磕绊道:“那、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二爷好受些?”
祝辞懒洋洋靠在床头,借着微弱的光注视她。
“记得那日祥云楼,庆王身边那个姑娘吗?”
柔兰试着回想,想起来了。
那日祥云楼二楼雅间里,众人都在饮酒玩乐,听赏曲子,只是途中出了些插曲,庆王身边那个叫芯儿的姑娘不小心将酒水打翻在了庆王身上。
这本应是得惩罚,可那姑娘非但不求饶,反而撒了个娇,主动将红唇凑上,庆王也不再追究,全了局面。
那时她全程低着头,不敢抬头,耳朵却没法闭起来,听着声音便觉得耳朵烧得厉害。
所以,二爷是想她也这样?
可她不会撒娇。
从前兴许撒过娇,但那是幼时对爹爹娘亲和哥哥撒娇,她并不觉得难为情。
换作二爷,感觉却完全变了。
……好吧,既然撒娇不成,那只能换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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