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皮已经在做激烈抗争了。她顺从着躺到枕头上,捏了手里的小熊几下,又提了一个要求,“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睡前故事。”
“行。”
周老师会讲课,想着讲个故事也不难。大学老师和幼师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他一瞬间很敬佩幼师。这些小儿科的话,他真是不好开口。
他硬着头皮 ,用他一如既往平稳的声线和字正腔圆的吐字,倒是把邵泠晚哄睡着了。
不是自己故事讲得好,是讲得无聊。
谁上老师的课不犯困。
也是个办法。
第二天一早醒来,邵泠晚觉得这一夜睡得很好。没有再做噩梦,没有搂着妈妈给的小熊也可以入睡。不知道是周忆晨故事的魅力还是什么。
得以好眠的她兴高采烈地换了衣服跑出屋,已经问到了早饭的香气。
她跑到厨房站在专注烹饪的人身边,顺手拿了一只煮好的鸡蛋又被烫的放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周忆晨专注在锅上,没看到她的窘迫。她又开始找起话题来,“你原来这么会做饭,我都不知道的。”
“小时候学的。”
“小时候!”周忆晨说的平静,她却觉得讶异,还有小朋友学做饭吗?碰火可是很危险的。所以他,小时候过得很苦吗?
一股同情的心理涌上心头,网上说,心疼一个男人就是沦陷的开始。
或许,她早就沦陷了吧......
一餐早饭做起来复杂,可吃起来却容易。不出半小时,邵泠晚就吃饱喝足,想着今日的活动。
现在是寒假,那肯定要出去玩的。
可她还在手机软件上找着娱乐项目,周忆晨家的门铃响了。
他有客人吗?
看看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和电视机里映出的素颜与乱糟糟的头发,邵泠晚腾地一下跃起,看着周忆晨淡定地从她面前路过,丢下一句,“是我找的人,来修窗子。”
修,窗子。不是只是最近风大吗?
邵泠晚看着工人手中的工具和一扇扇窗......也不用直接把窗子换一遍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娇气给人家添了很大的麻烦。
小步踱到卧室外,扯了扯周忆晨的衣摆,悄声说着,“我其实......”
“这房子房龄也有几年了,难免有些密封不好的地方。房东本来也想换一换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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