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垂眸,撞见散乱领口内,艳丽心衣下半露半掩的雪色,忍不住俯身轻嗅。
萧青鸾身形颤颤,纤白的指落在他墨发上,咬唇忍耐着:“若是……若是……”
他竟二话不说便自己服用避子药,若往后想要,岂非再也无力回转?
“若鸾儿想要,我停药三月即可。”陆修抬眸望她,眼底欲念浓烈恣意,“鸾儿尚有心思担心这些,看来是为夫做的不够好。”
同他做的好不好有何关系?萧青鸾愣了愣。
直到夜深人悄,蜷在他身前睡去,迷迷糊糊间,萧青鸾才明白,他这句话是何意。
翌日醒来,身侧已空,萧青鸾埋首衾被间,感受到他的气息,脑中忆起昨夜情形,面颊微烫。
用罢晚膳,萧青鸾照例捧着话本子,倚在美人榻上看,时不时听听外面动静。
“什么时辰了?”萧青鸾放下话本,召茜桃进来问。
“戌时刚过。”茜桃禀道。
萧青鸾摆摆手,令她下去,重新捧起话本,心下却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
强迫自己看了几页,便听见院中有动静,她抬手触上窗棂,稍稍打开一条缝往外望,眉间喜色倏而淡下来,是行川。
“公主,行川来传话,说国公夫人身子不好,特意派人叫侯爷回府侍疾。”茜桃进来道。
下意识担忧之事成真,萧青鸾反而心里一松,有种石头落地的轻快感。
明知甄氏会打扰他们的生活,萧青鸾宁肯早一些,幸好他们还没有孩儿,即便陆修为尽孝离开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一连数日,陆修回来时,她已睡熟,迷迷糊糊间,能感受到他轻吻她眉心,温声说些愧疚之语。
若非晨起时,看到他换下的衣物,她甚至以为是梦。
“公主,婉柔县主求见。”
容筝?萧青鸾放下银箸,匆匆拭口,起身往外殿去:“快传!”
山上清净,过年却是该热闹,萧青鸾正想着哪天派人去接容筝下山,在公主府陪她守岁,没想到容筝自己先来了。
“怎的这般早,用早膳没?”萧青鸾拉住容筝的手,示意翠翘拿个手炉给容筝。
“用过了。”容筝点头,面上带着笑,衣饰比上次见时华丽些,“姑母写信催我下山,昨日更是派人去接,我想着下山能陪公主一道过除夕,便应下。昨日到的晚,今日早早过来,公主可别嫌我不懂规矩。”
说话时,她美目闪着光彩,妩媚之余,竟多三分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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