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贪婪,总想得到不属于他的事物。未拥有之前,想占据身体,得到了身体,又想得到完整的心。想要她的爱慕眼神,想要她喜爱他,如他喜爱她一般。
究竟什么时候会醒来呢?
刘肆搂着虞夏的身体,睡在她的身侧。
长夜漫漫,刘肆脑海中独占很多人。他的父皇,皇兄,还有一些朝臣,这些勾心斗角过,他杀害过的人。他不杀人,只能被人屠杀,生在这座宫墙里就是刘肆与生俱来的罪孽。
一切都是黑白的,黯然无光。
直到眼前一双素白的手,素色衣袖,一手托了刘肆的脸颊,另一只手拿了帕子。
淡淡的睡莲香气。
他知道这是来拯救自己,治愈自己的人,他终于等来了虞夏。她会和他所希望的那般,轻轻擦去他身上的血迹。
耳畔却传来冷漠疏离的声音:“你好肮脏,刘肆,我很讨厌你。”
高高在上,不可触及。
刘肆太过愤怒,他将虞夏压倒在了自己的身下,胁迫她承受自己。她的墨发铺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肌肤柔滑细腻,就像最好的丝绸。
那一刻的欲念与爽快,之后是更深更冷的深渊,填不满的空虚感。
醒来之后,虞夏还在沉沉睡着,刘肆将她抱到了怀里:“玉真,你再不醒,朕就要死了。”
刘肆不在乎旁人厌恶他或者憎恨他,他只在乎虞夏。旁人伤害不了他丝毫,但她一个厌恶的眼神,可能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他的心脏血淋淋的给剜出来。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很快又是一个春天了。
刘肆出了虞夏的寝宫,李大吉走了过来:“陛下,荷雪姑娘已经被带进宫。”
这些时日,刘肆更显阴鸷,整个人死气沉沉,所有大臣见了刘肆都恐惧。哪怕刘肆所作所为都称得上是一名贤德的君王,但是,刘肆却给人一种暴戾的感觉,仿佛不小心惹到了刘肆,就会被他杀掉。
刘肆冷淡的点了点头:“让她进来。”
荷雪看起来和之前差不多,只是显得憔悴了一些。宫里的事情自然没有传到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荷雪也不知道。
不过她隐约猜出来了,大概是虞夏出了什么事情。
荷雪见到刘肆之后,跪了下来:“陛下。”
刘肆扫了她一眼:“皇后在里面。”
荷雪手指紧紧抓着地毯,良久之后,才听到刘肆的下一句话:“她生病了。”
他站起来,离开了凤仪宫,荷雪赶紧进去了。虞夏仍旧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着,墨色长发被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穿着白色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