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陷进了枕头里,她侧过身去:“好了,让我先睡一会儿。”
春桃“嗯”了一声,自然出去了。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没有瞒得过李贵,巧蕊也不敢瞒,和李贵说了一声。
当下李贵就让太医来了。
虞夏还在床上睡着,李贵在外喊了两声,没有人回答他。
李贵只好进来了,他对虞夏道:“娘娘,太医请来了,让太医给您看看,到底哪里伤到了没有。”
良久之后,床帐里才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我无事,让人退下吧。”
李贵道:“您就算不给太医看,那名宫女也免不了一死,奴才已经让人去查了,查到那名宫女后,她活不成的。”
虞夏的手指轻轻抓着床单,又过了许久,她才道:“让太医进来吧。”
太医进来了。
虞夏掀开了床帐,她穿着杏黄中衣,墨发散下来,太医先是给虞夏把了脉,又看了看虞夏的脑袋。
倒是没有流血,不过破了一层皮。太医拿了药给她擦了擦,这才对李贵道:“娘娘无大碍,好好休养几天就过来了。”
她道:“都出去吧。”
李贵出去了,派了人去找那名宫女,只有巧蕊见过那名宫女长什么模样,如今宫里的人少了许多,每个地方的宫女集齐了都叫来,不难找到这么个人。
那人长了一张常见的脸,巧蕊只看了一面,记得也不算清楚,从中挑出了七八个和她记忆中相像的,但这几人都有确凿的证据说自己没有在清晨去御花园。
有很多人作证的就去除了,留下来的四个,巧蕊又觉得像,又觉得不像。
李贵知道,虞夏受伤这件事情传到了刘肆的耳中,刘肆怪罪下来,自己和虞夏身边伺候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闭着眼睛道:“这四个都打死吧,顶撞皇后不是什么小事,顶撞了又跑,更是罪上加罪,杖毙也不为过。”
春桃跟着来看热闹,听到李贵这样处理,她咋舌道:“犯错的只有一个,这四个还不一定是,难道就因为长得像,把无罪的也给杀了?”
李贵干笑:“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他能把你我的脑袋给摘了,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春桃道:“你这样随意处置,问过皇后的意见么?她知道你滥杀无辜,肯定气得昏过去。”
“你不说我不说,皇后怎么可能知道?”李贵道,“最重要的是给陛下那边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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