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在感情之事上也不清楚,仍旧迷迷糊糊的,看到两人衣衫不整的一起起来,就以为两人昨晚亲热了。昨晚刘肆一直睡在外间,半个时辰前才过来陪她一起睡。
她又去搂住了刘肆的腰:“陛下每天怎么都要忙?我想让你天天陪着我。”
刘肆清楚,倘若她清醒着,此时的想法肯定不是求他天天陪着她,而是恨不得让他从此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种反差太大。
刘肆情愿做阴损的事情,用手段让她一辈子不要回忆起曾经,也不愿她一脸惧怕的看着他。
得非所愿,愿非所得,他得到皇位,实际上并不想要皇位,只是借皇位将他得来,得到她的人,才知道他最想要的,其实还是她最初待他温柔平和的样子,而不是惊恐与惧怕。
景国留了不少烂摊子需要刘肆收拾,前朝都是每三天上一次朝,到了刘肆这里,他励精图治,天天早朝,每隔十天才有一个休沐日。
刘肆道:“过几天再陪你。”
虞夏轻声撒娇:“我想要陛下今天陪。”
刘肆无奈应允她:“好,朕答应你,玉真,快松开吧。”
虞夏这才松手了。
他之前也见过虞夏这般撒娇,这般无理取闹。不过不是对他,而是对她的兄长。太子虞章可以随意出入宫闱,虞夏作为公主却不能出宫,有时她觉得宫里无聊,想要去白家玩,都要这般恳求虞章。太子本来会答应,为了听妹妹恳求时可怜又可爱的话语,都会故意装作不答应。
李大吉也让宫女进来伺候刘肆起床,虞夏在床帐中,清晨寒气重,刘肆不让她起来,仍旧让她在被窝里乖乖躺着,过半个时辰再起床用早膳。
床幔是用孔雀毛织入缎内做成的,秋冬气候寒冷,景国靠北,虞夏在气候温和的阑国长大,受不了太冷的天气,这样厚厚的床幔隔绝寒气,哪怕是数九寒冬,她在里面睡觉,晚上踢了被子,只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寒。
孔雀裘做衣服都珍贵,如今的齐太后做皇后时,皇帝再荒淫无道,宠爱齐家,也没有给齐太后这般待遇。李大吉知晓,元熙帝对待自身厌恶的人会不择手段,不留一丝情面,对待他喜欢的人,则会将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
后宫其他妃嫔差不多都有内务府克扣份例的情况,只有凤仪宫,从来都是送来最好的东西。
冬天还没有到,元熙帝已经让人搜集各种皮毛,还将他曾经剥下来的紫狐的皮毛制成的珍贵斗篷给送来了凤仪宫。
刘肆早上得了虞夏的挽留,看起来也没有平日那般冷冽,朝中不少仗着家中势力为官的官员在这段时间被清了大半,都是被刘肆新扶植上来的人挑出错误革除官职,有的曾经做过恶事,甚至连累了整个家族背流放。
因此,这段时间朝中人人自危,一些为官几十年的老臣,一开始倚老卖老,仗着资历目无主上,觉得皇帝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此时见了刘肆,也都恭恭敬敬。
虽然刘肆在朝中被一些家族忌惮恐惧,但他带兵夺回景国故土,做王爷时也有赫赫战功,在民间却有很好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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