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还在拥吻,根本不顾殿内还有旁人在。
吴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立在殿内,看着地上火热燃烧的暖炉,听着外面的呼吸声。
任谁人在此,恐怕也会和他一样,脸颊渐渐烧了起来。实在是那二人吻得太难分难舍。
外殿,姜吟玉被锢着腰抱起,双脚离地,担心身后屏风承受不住重量,随时可能倒下,连挣扎的动作都不敢做,任由他索吻。
好一会,唇瓣上的重量离去,姜吟玉才仰起头,一口一口呼吸,面容如雪,耳后却喷薄起一阵薄红。
插在她鬓发上的步摇从发间滑落,坠到了地板上,有一半青丝从鬓发上倾斜了下来,洒在细颈间。
她一身红裙洒金,手还在无力地推他。
姜曜呼吸埋在她耳边,声音喑哑:“是想与你好好说话的。”
有了这次的教训,她明显乖顺许多,不敢再造次,由着他抱着,可还是忍不住,轻声道:“这不是在好好说话。”
姜曜低声地安慰她。
然而细细一听,分明更像是在逼迫人——
“今夜宿在东宫,我有一些话和你说。”
“皇兄,不行。”
“你要换的衣裳东宫都有,首饰也有,缺什么让人给你送,今夜留下。”
“宫人都看到我和你一块回来了,我怎么能、宿在这里?”
“等过几日,我便回南线战场了。”
这次,说话声沉默了下去。
吴怀抬起眼,瞧见两道影子走了进来,太子怀抱着美人,双臂提抱着她的双腿。
二人走到榻边,姜曜将姜吟玉放在床榻上,蹲下身,帮她解鞋袜。
少女的乌发及腰,黑云流水般散在被子上,并未抽泣,只眼角挂着几滴细泪,看着他的动作。
姜曜让她伸出手来,她照做,手臂上的金钏银镯,被他一一解下,卸完首饰之后,他又开始帮她解外袍,姜吟玉一下握住裙带,“不用了。”
姜曜没再动她,吩咐吴怀备些水来,供她沐浴,便先出了屋子。
到了子夜,姜吟玉安静坐在榻边,潮湿的乌发干了。姜曜从净室中走出,将灯烛放到青铜灯架上。
“歇息吗?”他问。
姜吟玉长睫颤抖,知晓他不会放自己走,挪动身子,睡到了里头,捞过被子盖住头顶,不和他说一句话。
灯烛熄灭,黑暗犹如潮水从四面八方袭来。
姜吟玉全身上下紧绷到了极点,害怕身后人会做出什么动作。她出嫁过两回,早有嬷嬷教导过男女之事,自然知晓男女之间,共卧一榻,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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