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上,列举了魏宗元三处错。
一是夜晚魏宗元在酒席上喝多了酒,神志不清,对着公主道了几句羞辱之词,与公主起了冲突。
二是三郎态度恶劣,言辞挑动,故意激怒公主。
至于三错,便是魏三郎醉酒后,当众污蔑公主的清白。
魏宰相恳求天子降责于魏三郎,无论是何责罚,魏家都接受,只是他无颜面再面圣上,今日朝堂之后,便会自请辞官
姜曜道:“魏宗元所做,比这信上的过之而无不及。”
姜玄情绪激动:“是,魏宗元是有错,他先出言不逊,和你妹妹起了争执。可你妹妹再如何,也不能这么极端地处理事情!她就不能今早再入宫见朕吗?”
他将信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忿然道:“这桩婚事牵扯良多,不能草草退去。魏宰相既然用心良苦,替魏宗元写信一封来道歉,朕也要有所表示。逃婚一事,双方就当全权没有发生过,婚约照旧。等之后,朕好好责罚魏三郎!”
说到底,他作为皇帝,还是无法容忍女儿因为一点小的争执,就又干出逃婚的举动。
姜玄询问姜曜意见,却只得到对方一种悲悯好似看滑稽之人目光的打量。
姜玄问:“怎么了?”
“父皇知晓魏三郎说的是何羞辱之言?”
姜玄皱眉:“不是随口几句羞辱之词吗?”
“他说您的儿子和您的女儿,早就苟合上了。”
“说柔贞和你?”姜玄面色一变,转身攥紧拳头,“疯癫小儿!口出狂言,胆敢污蔑我一双儿女!”
这事哪怕皇室可以做,但是他绝不可以说。
姜曜又道:“他对柔贞动手了。”
姜玄轻吸一口气,“这事信上没说。”
本来魏宗元以?犯上,辱没公主尊严,皇帝已经有所不满,看在他爹份上准备放他一马,可他居然妄议储君,空口造谣,又大打出手,真是荒唐不堪。
姜玄问:“你打算如何处置魏三郎?”
“罪责当诛。”
姜玄一顿:“可这样会不会太重了,魏家那边不好交代。”
姜玄顾忌魏宰相的清名,担心会引起不满。
“您不愿意动手,那儿臣去动手好了。”
姜曜道,“婚事作废,?一道旨意将魏三郎流放岭南,我会去在路上将他解决。”
皇帝陷入了沉思,未出言答应。
姜曜道了一句“此事请父皇您勿要插手,全权交由我来管”,便提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