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姜曜开口问:“过几日再见面是何时?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姜曜唇角上扬,不知是嘲讽还是觉得可笑。
姜灼头一回见他用这副语气和自己说话,知他必定是极其生气,面色惨白道:“我是皇子,她是后妃,我二人不该有别的情愫,可皇兄——”
他话锋一转,“我与阿赵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该嫁给我为妻,却被父皇纳进宫为妃,叫我如何能一下忘了她?”
姜曜皱眉:“所以你便趁着父皇的寿辰,来与她幽会?”
他语气冷若寒霜,听得人后背发寒。
姜曜大步流星往前走,道:“想过东窗事发的下场吗?”
姜灼面色微变。
一旦事情败露,便是千夫所指。
他是皇子,骨子里流着天子的血液,或可免除一死。可赵婕妤,一个宫妃,能有什么好结局?
不杀不足以平息天子怒气。
思及此,姜灼伸出一只手,揽住姜曜的袖摆,颤抖的声音道:“三哥,您是太子,日后能否帮我一次?”
姜曜如何听不懂他弦外之意,是说希望姜曜登基后,念及旧情,对他和赵婕妤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曜没给他答复。
六皇子笑了下,手无意识垂下,道:“不行吗?我是宫女所出,比不得你和十四妹受宠,即便犯错,也有父皇包容。可若没有阿赵,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姜曜眼帘一垂,淡声道:“回藩地吧。”
姜灼摇头:“我一年就这一次见阿赵的机会,怎么能回去!”
冰冷的雨丝飘下,姜曜开始往回走。
姜灼攥紧拳头,道:“皇兄为何如此绝情,若是有朝一日,像我一样,无法得到心仪之人,还能像现在一样冷静吗?”
“所以我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姜曜将他话堵了回去,道:“你在这份感情中忘失自我,违背人伦,连礼法都不顾了,想想应该吗?”
姜灼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提了提嘴角:“是,皇兄是天之骄子,自然不会有我这样的烦恼。”
他叹了口气,右手起誓:“此事错在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见赵婕妤,只要你别不让我回长安。”
姜曜淡扫他一眼,道:“最好如此。”
他离去后,岸边只留姜灼一人孤寂久立。
秋风卷起落叶,骤雨飘摇,浮萍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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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肆虐,天黑如墨。
姜曜回到东宫,不久,有暗卫上前来禀报:“今日午后,又有人约见公主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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