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乐,在干嘛?”
又是撒娇粘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开口就叫啊乐,我浑身一哆嗦,一股火苗从我心口窜起,为什么问他在干嘛,她是他什么人,要问这种问题。
“在家里。” 林子乐答。
“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啦,你明天有空吗?能不能帮我一起搬家?我看了,也就凑巧和你休息时间一样。我是找了辆小货车了,但是我一个女孩子,有点害怕,如果有个认识的人在场心里也感觉安全些。”
理由可真好,就没别人可叫了吗?
林子乐从手机上抬起头瞄了我一眼,回答道:“可以,几点钟?”
“下午两点吧。”
“好,到时候我过去。”
这次倒是没聊别的,就这么挂了电话。
“帮忙同事搬家?”我撞死随意地问道。
“是啊,都这样说了,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哦了一声,装没事人一样,将书本缓缓合上,伸个懒腰,说了一句:“别看太晚。” 转身爬上床。
心里数着山羊强迫自己快点睡着,但只有怒气在体内横冲直撞,我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直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仍然清醒无比,脑子里闪过各种画面,包括他回国我帮他收拾公寓时候的情景,还有陪他收拾东西搬来我这里住那天。
我自问,这些和他的甜蜜的回忆是不是不属于我单独所有?
*
我是一个比较矛盾的人。比如我很害怕孤独,我不喜欢一个人走路,不喜欢一个人逛街,更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大学的时候我宁愿饿肚子也不喜欢一个人去食堂。我怕一个人行动的话,会被认为是没有朋友的“怪人”,所以我会把身边一圈的人问一遍谁要一起吃饭。
可我又是一个比较独立的人,有问题我会自己解决,我以前也不喜欢粘着刘任南,不喜欢别人粘着我,我时常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不想说话。我不会向刘任南撒娇让他放弃踢球打游戏来陪我,不会说我提不动开水叫他来帮我提,我会因为黄冰白挽着我的胳膊捏着嗓子说黏呼呼的话而浑身不自在。
我不和刘任南开房,因为我坚信那事一定要足够了解足够信任才可以,要慢慢来,可是我和林子乐仓促领证后没几天就同居了。
对于这么多矛盾的事情,我一点都没觉得不正常。
在答应林子乐那一刻我就决定只要我爱他就可以,至于他爱不爱我不重要,我不能奢望太多,我要大度,我要装作不那么爱他,让我们这段关系顺其自然,岁月静好。 但是我又一刻不停的幻想他也许还是爱我的,或者他会再度喜欢上我。
我看言情小说研究男女感情问题,我听从黄冰白的猜测打电话查他岗,我还在偷偷学做饭,想着哪天能够让他刮目相看,悄悄希望抓住他的胃就可以抓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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