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了两声,也不知道谁接的手机,说林子乐喝多了,现在给送回来,然后手机似乎是被林子乐夺了回去:“我是有妇之夫!”
一阵混叫,又换了个人:“弟妹?哦……弟妹啊,我们没灌他,他自己要喝的,我们马上送他回去。”
那边背景里林子乐还在说:“我说吧,我老婆漂亮吧。”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我已经到门口换鞋了。
“我们散了,这就送他回去。”电话啪的挂断。
我只好在家不安的等待,半个多小时后,林子乐被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送了回来,男人解释说大家高兴,随便喝了点,但没喝多少林子乐就自己醉了。
我接过林子乐,那个男人偷偷打量了我一眼,很快跑了。
“老婆,我喝酒你怎么都不打电话查岗呀?我飞出几天你也不问。”林子乐胳膊跨在我肩上,呼出的酒气扑面而来,难得叫出来的老婆两个字都感觉变了味道,毫无甜蜜可言,喝醉酒的男人好感度真是直线下降。
“我要是丢了怎么办?”林子乐嘴里嘟嘟囔囔。
“你敢丢。”我恨恨地连扶带拽把林子乐拖到床上。
“他们都不相信我结婚了,我没有老婆查岗。”林子乐像个八爪鱼一样在床上扭动,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声音忽高忽低。我脱他袜子,没料他一蹬腿,踢得我趔趄地退后几步。我再走近,他突然一阵恶心吊在床边吐的乱七八糟。
他胡闹他生气还踹我,我也来气,我边抚他背边问他:“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吃我给你做的早饭?”
人类真是永远不知道满足的动物,有了一还想要二。我当然想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他的同事和朋友都有谁,女性同事是不是都大长腿,那个街边的女人是谁,他们什么关系,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
我想到这些忍不住哭起来,我使劲推他:“为什么和我做完就悄悄搬到床尾睡?你送花的那个女人是谁?”
他歪倒在床沿,脸色坨红,呼吸沉重,对我的提问毫无反应。
林子乐果然断片了,一夜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连晚上同事怎么送他回家的都想不起来。
我添油加醋告诉他,他撒了一晚上的酒疯,我给他脱袜子,他还一脚把我踹到地上,摔的我屁股现在还疼。
兴许是唬到他了,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他烧了很多菜,在厨房忙忙叨叨。进门衣服还没换好他就塞给我半个削好的苹果,体贴的说怕我饿着,让我先垫垫肚子,转身又跑进厨房继续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