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沉默了一下,他接着说到:“那个,我现在可以不可以过去……你那?”
“啊.......”我脑袋嗡的一声,拱起的腿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平板摔在地上。都 11 点多了,是我想多了吗?
“还是……太快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回去,是该慢慢来的。”他连忙反悔道歉,“对不起,我有点冲动,你当我刚那句话没说好不好?”
“不,我在家等你。”我立刻答道,弯腰捡起平板,屏幕没碎。
挂了电话,我脑子里使劲琢磨两个事情,第一件事是他话的意思,我不会理解错的,因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尊重我的意思,我不同意他肯定不会来。第二件事是我为什么一口就答应他了。我原叫黄冰白开始上班后和我一起住的,她嫌我家离她单位远,通勤幸福指数太低。所以我现在一个人住,我连个刚性拒绝的理由都没有。是这个原因么?显然不是。
脑袋一团浆糊,我现在要怎么办?这个眼下最关键的问题终于出现,我突然不知所措,猛地从床上弹起。
我刚刚洗完澡,因为犯懒,头发只吹了个小半干,现在还炸着毛。我穿着土不拉几的暗粉色睡衣,这是外婆在镇上物质交流节给我买的杂牌货,里面套件旧 T 恤,很不雅。我的脏衣服还扔在阳台洗衣池上,想着明天周末再洗。家里地板还没拖,桌子没擦,今天是周五,屋子里最乱的一天!
我应该先从哪里下手,我不知道我怎么风卷残云的把邋遢和不雅都藏了起来。总之,把林子乐让进来时,我扎着整齐的马尾,穿件新 T 恤,额头冒着汗。
“现在什么季节你穿短袖?”他一进屋就劈头问我。我完全忘了回答,因为他......好帅!一身笔挺的制服站在我眼前,全身上下线条利落,该宽的宽该窄的窄,即使他眼里透着工作后的疲态,仍是一个让人惊艳的男人。
他把登机箱往旁边一放,拉我进屋找衣服。我忘了那件乡村气息浓重的睡衣还扔在床上,门口刚好可以看进去,特别扎眼,林子乐已经目标明确地朝卧室走过去,我兴冲冲的也跟过去,“我不冷。”
然后,土土的睡衣还是披在了我身上。
“你都不怕冻感冒吗?”他拽着我的衣领向中间拢了拢,转身巡视了一下,绕过床头,抄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按了两下,空调风口顿时风力呼呼的。
南方 3 月的天好像不至于吹空调吧,我心里嘀咕。
“以前北方暖气热习惯了。”我没敢说是收拾屋子跑来跑去热的,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在西北和东北住了二十多年,冬天暖气热,我都穿短袖睡觉,习惯了。
他放下遥控器,转身隔着床和我面对面站着,床上被褥铺的平平整整,两个枕头斜斜靠在床头。我俩视线同时落在床上,尴尬的气氛陡增。
“我帮你把行李拿进来。”我说完飞快的跑出卧室,紧张的快速拖回行李。
他已经从床边绕了过来。
意识到我这么飞快的把他的行李箱直接拖到了卧室,我的脸一阵滚烫,没敢抬头看他。我们刚刚好像直接把客厅忽略掉了,根本没停留。
“你要是困就先睡,我洗个澡。” 他蹲下来呲啦一声拉开行李箱拉链。
我哦一声,仍然站在原地看他拿衣服,箱子里面一格一格的,物品归类非常整齐,然后我就看见他从一个小格里拿出一条小小的卷起来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