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吧凝滞的空气和键盘规律的敲击节奏声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过去了 40 分钟。
“你怎么不叫我,现在怎么回去呀?”我急了。
“我也忘了时间。” 刘任南轻轻揉捏我手,眼睛仍然死死盯着游戏界面,“再说你睡这么香,我也不舍得吵醒你。”
“借口,你说只打一把的,怎么打了这么久?”
他发现我生气,转过来安慰我:“好了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现在怎么办?要不在网吧待一晚吧。”
“我不要!”我气的快哭出来了,我熬不住,我想回去,可是我还从来没有晚归过,我们寝室楼管阿姨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我哪敢三更半夜敲她门。
我们去了街对面一家小宾馆,刘任南在前台定房间,我躲在他身后,不好意思看老板那昏昏欲睡的眼神。
“只有标间。”老板懒洋洋地说。
“要一间。”刘任南说。
我马上探出头,小声纠正:“两间。”
“两间房两个身份证。”老板板着脸,不耐烦地说。
“我没带。”我退回到刘任南身后,泄气地说。本来以为就是在学校溜达溜达,只拿了个手机就出来了,谁想到被他拉到网吧一坐坐那么久。刘任南偏头和我耳语:“我身上钱也不够,标间有两张床的。”
我抬头瞪他,他皱着眉,我只好紧紧闭上眼睛表示同意。
就这样我瑟缩在刘任南身后朝房间摸去。
很多同学都在外面有开房,还有租房住的,但我们纯粹是因为回不了寝室。可一男一女来宾馆,老板铁定想歪。这么想着,我心里的气又加重了几分,进了房间话也不想和他说,倒头就睡。
也许是睡了 40 分钟,在网吧的时候我还很困,但等关了灯,我突然就睡不着了,异常的清醒。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旁边床上刘任南翻来覆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小声问:“任南,你在干嘛?”
换来的是他的另一个问题:“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不行。”我忙说,话音刚落他已经钻进了我的被窝,一双大手像捞小猫咪一样把我捞了过去,急促的鼻息直扑在我脸上。我来不及叫他回去,嘴巴就被他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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