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瞪向纪闻琛。
一双桃花眼因着主人身体疼痛的缘故,蒙着一层水雾,眼尾泛着薄红。
盈滟且有两分楚楚可怜。
“看我干什么?”
纪闻琛的唇边溢开浅淡的疏懒笑意,“难道你现在终于发现有点喜欢我了?”
41、041 ...
“难道你现在终于发现有点喜欢我了?”
包含着许多限定词的一句话, 疑问句式。
藏着纪闻琛自己都没留意的几分紧张和认真。
秋日浅金色的阳光从窗边照进来,在纪闻琛的发梢流淌,给他的长睫笼上一层浅光。
他的眼眸如晴空下的深潭。
心跳骤然变得急促。
覃潇潇有点招架不住这目光, 略仓惶地看向泛黄的墙壁。
“你……”
笃笃——
紧接着敲门声而来的是五十多岁的校医:“喏, 这是两天的药。”
她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一场正酝酿着的风花雪月, 把装着药的袋子往男同学怀里一放,看向躺床上的苍白女同学,“现在肚子是空腹状态吗?”
敛着眼的覃潇潇摇头。
“不空腹啊,那现在可以先吃一份药。男同学——你去帮她接杯温开水来。”
纪闻琛深深看了眼侧过脸的覃潇潇,依言出去接水。
搭在腹部的手移向左胸, 覃潇潇稍用力地按了按。
跳得还是有点快。
耳廓也有些热。
肯定是因为生病, 肯定是因为免疫力下降……
校医室的饮水机没有在工作, 纪闻琛将之打开, 倚在墙边等待水烧开。
插在裤袋里的手摩挲着打火机,脑海里想着一分钟前的场景。
一个“你”字开头,她想说什么……
——你说得对?
——你想太多了?
纪闻琛轻扯了下嘴巴,怎么看都是后者比较符合她。
就当她是个爱装淡定的小谎话精好了。
纪闻琛握着水杯进来时, 覃潇潇正按着腹部蹙眉。
“很痛?”
覃潇潇咬着唇摇摇头, 没力气说话。
上辈子活了二十几年加来到这里半年多,第一次知道痛经能这么痛。
她的手撑着床, 上本身起来, “水……”给我。
纪闻琛稳稳地握着水杯,另一只手打开袋子,拆开一包药。
把药连着纸往她面前一递。
覃潇潇左手接过药, 右手往前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