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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即便白尘芜公开承认两个人的关系,外人也只会当做是她护徒心切。

如此一来,那些流言蜚语便不会染到她的身上。

白尘芜眸子一颤,心口狠狠地疼了一下。

果然。

就如同少年当初因为发现自己身上的魔气而执意要离去一样,他总是要这般不惜一切地维护着她。

幸好,这次她问清楚了。

白尘芜心中疼得发紧,恨不得将怀中的少年揉进身体里疼惜。

“这些事,本就该是为师担着的,徒儿这般自作主张做什么?”白尘芜的语气中带着苛责。即便她心中早已隐隐有了差不多的猜测,可这般听着徒儿说出来,还是心疼得要命。

她心里堵得慌,又舍不得对徒儿发作,便只能赌气道:“世人爱说什么便让他们说什么去,为师就是一个人呆烦了,想找个道侣还不成了?这偌大个玉鸾峰,怎的还不能有个男主人了?”

少年很少会看到师尊这般气急败坏胡言乱语的样子,一下子也有些吓懵了,不知该说什么:“师、师尊……”

白尘芜看着少年不安而稚拙的眼神,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似乎是太过激了些。

可她比少年经历的多,知道少年曾经受过多少苦楚委屈。少年可以不在乎,可是她不能。

白尘芜轻咳一声,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她看着少年的眼睛,在他柔软的樱唇上轻柔地啄了啄:“以后若再这般,为师当真要气你了。”

倘若以后再这般不顾惜自己只想着为师,为师恐怕是要被生生心疼死了。

少年其实并没有完全听懂师尊的话,可师尊的神情如此郑重,他只觉得心口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一个字也问不出口了。

于是少年又看了一眼桌案上黑成一片的名册,乖巧道:“徒儿知道了。”

少年弄脏了师尊的名册,本想趁着墨迹还能显现,抓紧替师尊再誊抄一份。可白尘芜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绷着脸将那纸笔一推,便捞起少年往卧房去了……

晚些时候,白尘芜侧身斜靠在床边,静静看夕阳的余辉透过窗子洒进来。

身边是少年匀称绵长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的,像只乖巧的猫儿。

白尘芜轻轻拿开少年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起了身,少年睫毛颤了颤,但身子疲惫得醒不过来。只是含糊着嘤咛了一声:“阿芜……”

白尘芜闻声顿了顿,哑然失笑。

明明刚刚无论她如何软硬兼施都不肯改口的,如今不知梦到了什么,竟会主动这般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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