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友臣也已经从荆阳羽那里,了解到了让宴春不惜叛出宗门和正道的魔修,正是当年荆阳羽的那个本来就有点邪门的弟子。
这就太好理解了,宴春一直就是个死心眼,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跟荆阳羽毫无缓和。
所以友臣自从知道宴春跟人跑了,唯一在担心的,就是她的安危。
担心如果她一时情动,不知天高地厚,跟那个魔修跑去了魔族。
若是不慎撞上了魔神,被魔神给抓住了,或者是被魔神给伤到了该如何是好。
幸好宴春今天回来了,友臣简直要喜极而泣。
现在门派之中实在是太乱了,到处人心惶惶的。
门派中有一些道心不稳的弟子,在那日佛宗的聚会之上,听闻了五百多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已经开始质疑自己追求的道,质疑自己景仰的宗主,以至于道心开始崩散。
还有一些魔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各宗弟子当中种下的新魔种,在天地城佛宗,各宗聚会的当天,便有弟子当场入魔。
山下又不断发来求助灵鸟,魔族已经猖獗到在各个宗门不远处的城镇乡村作恶,以此来扰乱衡珏派和各个宗门的判断。
友臣正是要下山去,因为衡珏派的山脚下,现在正有一拨魔修在作恶。
那些魔修将人族剥皮抽筋却又不让他们丧命,悬挂在城镇口,再留影录制下来,扔在各宗修士门必经的地方,挑衅各个宗门。
如果不尽快制止给他们沉痛一击,衡珏派不用等到魔族来攻打,门派的内乱就足以让衡珏派遭受致命动荡。
“既然回来了,赶快去见见双尊,”友臣说:“双尊虽然嘴上没说,但这段时间一直都非常担心你,还有大师兄他……”
友臣的话音一顿,没有把荆阳羽现在的状况说出来。
友臣已经听到弟子们说了,当初荆阳羽在西邻国的皇宫之中,对宴春当众表白,却被宴春直接湮灵的事情。
“反正你快回去吧,我需要下一趟山,亲自处理一下山下示威的大魔。”
宴春反手抓住友臣手腕,询问道:“什么大魔?魔修已经开始队衡珏派动手了吗。”
“魔修对整个天下都开始动手了,从前我是真不知道这世上竟有这么多的魔,而且个个都那么厉害。”
友臣说:“这么多年驻守在魔族边境,随时随地窥探魔族动向的那些修士,原来早几百年前,就已经全部被魔族控制了。”
“各个宗门每年接到的关于魔修进境和陨落的消息,其实全部都是假的。”
友臣提起这个就一阵头疼:“现在天下遍地都是大魔,正道弟子,尤其是这几百年内比较年轻的,连魔的种类都分不清楚,更遑论针对性的对抗,所以现在……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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