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春的剑法,都是她凭着超强的记忆力,模仿别人使出来的,不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分毫不差。
宴高寒从未见过一个人是这样练剑的,这样没有“自我”是无法悟出真正剑道的。
宴春却不以为意,说道:“父亲倒也不必为我过度忧心,我能拿其他人悟出的道为自己所用,这便也足够了。”
宴春说:“父亲,你知道的,我这命,都是旁人的。”
宴春不是故意要讽刺谁,她是真的不在意,也不打算去在某一道之中苦苦求索。
她修仙从不为灵合归天,为的只是变强,能守护想守护的人,这样一来,用什么样的方式,走什么道,就根本不重要了。
宴高寒是个非常腐朽固守的剑修,当然了,剑修若是不固执,也很难得道。
他被宴春无心的话刺到,又想起自己和自己的夫人,曾经险些逼死自己的女儿,就心中愧疚难言,再不知说什么好。
便说道:“能记住……也是好的,水云,来吧,再同我对上几招,我将我的本命绝技教给你。”
宴春闻言震惊地看向宴高寒,本命剑招教给她,自然是要她记下,保命。
但是修士有多么注重自己的绝技,是旁人难以想象的,有些人甚至为求一剑孤绝而杀妻杀子证道。
宴春在宴高寒眼中看到了山崩一般沉重的舐犊之情,宴春一时间呼吸不畅,扔下了剑,时隔多年,再一次扎进宴高寒怀中。
“父亲……”宴春轻声叫,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什么也没发生的时候。
宴高寒叹息一声,摸了摸宴春头顶,总是皱得深重的眉心松开。
其他的或许都是假的,但是伏天岚和宴高寒对宴春的爱和在意,哪怕夹杂了许多逼迫执拗,甚至是独裁,可却从未掺假。
宴春没学宴高寒的本命剑招,而是要了一堆灵石出了侍剑院。
其实宴春自己也不是没有绝技的,只是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连尹玉宸也没来得及说。
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使过,因为用不上。
世人皆知她绝技是湮灵,其实宴春的绝技,是能够将他人的绝技复刻,再以对方的矛,破对方的盾。
她给这个绝技取名为“鱼目”,当然指的不是小阴那俩白惨惨的眼珠子。而是取个鱼目混珠之意。
这绝技说起来有些卑鄙,比一打起来就把对方的灵力给浇没了还要流氓。
宴春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干这种缺德事儿。
到处要钱之后宴春凑了一笔非常可观的,足以单开一个小宗门的灵石,然后才回了天宫院。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待了几天,看书,专心致志地看书。
她的天宫院被她弄了个传送阵,直通藏书阁。
不过宴春这次和往常不一样,她这次不光是看书,或者说看书变强不是唯一的目的,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