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嘲笑我,你表现得也一般般。”
苏栖意应许攸宁的邀请才滑了个双人舞,歇下来喝热饮的工夫,听到了耳边的冷嘲热讽。
“跟我较真有意思么,我们两个现在规划不同,我发展前景不如你,针对我,完全没必要。”
“我说过,只要你一天在公司我就不甘心!凭什么你从一开始就能不花任何力气得到那么多资源,而我只能卑躬屈膝四处求人?那种日子我不想过了!”
“所以你才着了柳少天的道跟他沆瀣一气?”苏栖意心下更多的是冷漠,“我承认,我是拿了许多不属于我的东西,但那些不是我通过非法手段获取的,我既然敢承受,就有能力做好。”
“你别往脸上贴金了,走后门算什么本事,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起初,谈清露以为苏栖意跟他们一样不受重视,可她后来发现,即使苏栖意拿到的资源数量有限,可从电影到产品代言,一个接一个质量都很高。同为公司女艺人她当然嫉妒,进入行业的初心也从那时候慢慢变质。
出言讽刺无异于讽刺现在的自己,想红就势必要付出代价,她明白,却绝不后悔。
从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模样,苏栖意看到她这张徒增艳丽的面孔实为唏嘘。她不想再与之争辩,提腿就走。
谈清露阻止她,却在“喂”了一声后痛苦地捂住膝盖。
“她刚刚动作过于激烈拉伤到韧带,需要紧急就医!”
江隽一声话语,录制紧急中止。当事人被送到医院,许攸宁也被经纪人接走。
“栖意。”
江隽拉开保姆车的门。
苏栖意坐了上去。
“我想起来了,高中时期我在溜冰场见过你一次,那时候没有和你打招呼,抱歉。”
江隽没有想到她跟他想得竟是同一件事,遂放大瞳孔,神情触恸。
“我分明认识你比他早,为什么,为什么你最后选择了他?”
喜悦只是短暂的,取而代之是绵延的困顿。江隽眼底划过失落,心里却是一万分不甘心。
苏栖意之于他,不仅仅是学生时代的一瞥惊鸿,更是这么多年烙印在他心头的一颗朱砂痣。
寿安细叶开尚少,朱砂玉版无人知。
欧阳修的《洛阳牡丹图》,这是初次撞见,她手上捧的唐宋八大家词赋集里的一篇。后来他也去借这本书,对于这句印象深刻。
他在荧幕前光芒四射,熠熠生辉,不应该是这样。苏栖意对上他愁眉不展的面容,顿时感到羞愧难当。
“江隽,选择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倘若有,那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我今天上车,是想最后一次告诉你,比起上次的拒绝,我更想明明白白地向你坦诚,我爱厉钦择,无关乎他的任何。哪怕时间不在,也不影响我对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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