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吃完喘息的空当,齐晚余光看见邵知寒拿起了蛋糕刀,刀面挑起奶油又移近过来。
齐晚猜到几分,嗓间立刻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想扭开却被邵知寒禁锢着动弹不得,邵知寒十指相扣把他手背按在桌面上。
齐晚不怕邵知寒会伤到他,邵知寒永远不会。但是当刀刃划过皮肤的时候,冰凉锋利的触感还是让齐晚浑身寒毛都不可抑制地颤抖。
好羞,好丢人,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邵知寒抹一点,吃一点,不紧不慢地吃了很久,挺立的草莓,Q弹的香蕉,褶皱多汁的桔瓣,都染着滑滑的奶香味。
齐晚要醉死在邵知寒温柔的折磨里,他微微蜷着身子,邵知寒抱他起来,他以为要去洗澡,邵知寒却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
齐晚茫然:“不洗澡吗。”
“洗,待会儿一起洗。”邵知寒吻掉齐晚嘴角的一粒面包屑,哑着嗓子说,“饭后又想运动了。”
作为运动健将,齐晚终于忍不住没出息地说:“不要,腿折累了。”
“那就不折。”邵知寒声音满是怜爱,手上力气却一点不减地把齐晚翻了个身,他吻上蝴蝶骨下的小痣说,“跪着也可以。”
齐晚呜呜呜想骂人,这下连肩膀都没得咬,他无助地抓起颈间长长的丝带咬在嘴里。
暗红色的丝带被唾液浸湿,又被泪水打得更湿,以前伤筋断骨都不哭的齐晚现在哭成了泪人,邵知寒怎么吻都哄不好。
又不知过了多久,齐晚蔫叽叽睡了过去,睡前最后一丝意识认命地想,他果然不配当攻啊。
日月颠倒。
总让人不记得今朝何朝。
阳光透过玻璃,风有点凉,齐晚搭着一截被子缩了缩脚趾,迷迷糊糊睁开眼——
一片浅灰色系,和他第一次落在这张床上一样。
齐晚心里莫名一空,他转身看见靠在床头的邵知寒。
眼神茫然中带着点害怕,邵知寒被看得一愣,这是被自己弄傻了吗。他伸出手慢慢撸着齐晚后颈叫:“小晚。”
熟悉的称呼让齐晚松了一口气,不是轮回,没有穿越,他也还在,齐晚脑袋一歪失力枕在了邵知寒小臂上。
虽然一句话没说,邵知寒还是渐渐明白过来,齐晚这是睡糊涂了。他失去过太多,潜意识里的不安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扎一下。
邵知寒把胳膊收紧抱着齐晚,安抚又真挚地吻他的眉心,眼睛,鼻尖,嘴唇,喉结,最后是心脏。
“小晚,我们永远不分开。”
齐晚抱邵知寒更紧,埋在胸口声音闷闷地责怪:“不分开让你每天欺负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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