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认了出来,脸皮儿有点发烫,他抬杠道:“你这什么意思啊,想把我炸了?”
“不,是想看你呲花儿。”邵知寒把打火机递到齐晚手里,“小时候没玩过吧,你来点。”
齐晚像接过魔法棒一样,欢欣又忐忑,他把火苗靠近最起始的炮捻又回头问:“真不会炸吗?”
邵知寒:“我在,它不敢。”
齐晚无语,小心翼翼把火苗移近点燃,刚一点着他就像踩了弹簧一样跳起来,拉着邵知寒跑到几步之外。
炮捻被点燃,燃到尽头时第一个小炮竹呲得喷出一束火花,火花点燃第二只炮捻,又是一束金亮,依着邵知寒摆出的顺序,一个“晚”字在此起彼伏的光亮中成型。
齐晚看得心喜,怪不得邵知寒都跑去拿打火机了也不拿现成的鞭炮拆开来。果然只有自己一点点挑拣拼凑成,又亲手点燃的光景最好看。
心花怒放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细细碎碎的光亮落在齐晚眼里,他开心地目不转睛,火光燃尽都没发现自己一直拽着邵知寒的手腕。
邵知寒反手握住齐晚,看着他因为高兴而翘起的漂亮眼尾说:“你喜欢,下次咱们就不用小炮竹用大的,特大号能蹿上天那种。”
邵知寒的声音像清晨的雾一样低柔,又像火花一样能燎人心头,齐晚回过神,想偷偷把手缩回来。
他已经答应配合邵知寒的洗白大计,邵知寒为什么还这么……宠着他。
这个想法一出来齐晚自己都觉得羞臊,远在万里之外,他们需要从现在就开始扮演吗?
“怎么了,有心事?”邵知寒问他。
“我就是突然想到,”齐晚斟酌着用词,“我们扮演CP期间,你不要误会……”
“误会什么?”邵知寒轻笑着,他手摸过炮竹不好再去摸齐晚的脸,但眼神却有如实质地把那眼角眉梢都抚摸了一遍。
齐晚抿着嘴不说话,邵知寒善解人意说道:“嗯嗯嗯,我知道小晚都是演的,小晚一点都不喜欢我。你是想说这个吗?”
齐晚想点头,最后却只是把头垂了下去。
邵知寒心里叹气却没法戳破,齐晚就像个逃避的蠢蜗牛,他不能把人一下就吓跑。
但他也忍不住干等着。邵知寒揽过齐晚的面包服,让他脑袋刚好抵在自己肩上,开口承诺着鬼话:
“这样,我们约法三章,在CP协议存续期间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表演,我绝对不会误会,好不好。”
齐晚闷在邵知寒肩颈,瓮声瓮气问:“那你还……吗。”
“我还……什么?”邵知寒不轻不重捏一下齐晚的腰,刚好介于哥们儿和调情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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