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抱得更紧,齐晚问:“你喜欢滑雪吗?”
邵知寒不说话。
“哦,我知道啦,”几秒都没等到答复,齐晚戳了戳玻璃上映出的大脑袋:“你不会滑雪。没事儿,回来我教你。”
邵知寒蹭了下齐晚脖子,转移话题问:“以前圣诞节都是怎么过的?”
齐晚想了想,以前他住的地方到了圣诞节的时候就开始下雪,太冷了,他不能出门,就隔着玻璃看别的小孩堆雪人。
齐晚笑着说:“以前没意思,想想以后多有趣。”
邵知寒挠挠他侧腰:“嗯,以后我陪你。”
齐晚眨下眼,是他的错觉吗,感觉这句话有种异样的珍重。
邵知寒今晚温柔的不像话,齐晚问:“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
邵知寒笑了,他把怀里人转了个圈面对面看着:“我已经说过了。”
齐晚脑子有点不太明白,他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邵知寒怎么贴他这么近,他怎么才发现,他什么时候这么习惯偎着这个人了。
体温在慢慢升高,齐晚说不出来地想躲,他后退一步,邵知寒便上前一步,直到他贴在了落地窗上。
前后差异的温度让齐晚心尖发颤,邵知寒深邃的眼睛里只放着他,星星都挤不进半分。齐晚结结巴巴问:“你、你想干嘛啊。”
“我想吻你。”
干净利落四个字。齐晚睁圆了眼睛,他突然想起悬崖边昏睡前的画面,邵知寒吻了他,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我想吻你,可以吗?”
齐晚心跳快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又要发病了。生日那晚邵知寒喝多了也说想吻,他想吻的难道不是……
“齐晚,我想吻你,可以吗?”
心跳声大得震耳,齐晚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这句话在他耳朵心里一直打转,转得他发晕。
他没有机会说不可以了,邵知寒已经堵住他的嘴。
珍重的,疼惜的,放肆的,他们彼此都清醒的第一个吻。
激烈又绵长,齐晚被亲得浑身发软,要么靠在玻璃上,要么靠在邵知寒身上。邵知寒贴得更近,把他夹在自己和落地窗之间。
齐晚喘不过气,眼睛水汪汪一片,邵知寒松开他,不再疯狂地掠夺他的空气,一下一下吻着他的唇珠,唇角,像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滚动。
又像一下一下敲着小狗鼻子的火腿肠,看得见,闻得着,可就是吃不到。
嘴唇轻轻滑过他的嘴唇,摩挲着,抑或其他轻轻卷过他的嘴唇,湿热的,齐晚曾经被邵知寒种下又被他挑拨的欲望正在从石缝里慢慢生长出来,连枝结蔓,把他的心捆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邵知寒太坏了,就这样慢慢欺负他,月色漫漫,还有一夜可以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