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邵知寒早就醒了,他靠在床头上不知道想什么,见齐晚有了动静就按下一个按钮,窗帘自动向两边打开,阳光照了进来。
被光亮一刺激,齐晚慢半拍地意识到邵知寒不知道已经在旁边围观了多长时间,他突然有点紧张,攥着袖口去看对方脸色好像没什么特殊的,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生气,跟大多数时候并无二致。
看来药效没错。
齐晚试探着问:“你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邵知寒淡淡回,反而问他,“解释一下?”
齐晚:“解释什么……”
邵知寒:“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那还不是您老人家死活不松手吗,齐晚又问一遍:“昨天的事你记得多少?”
邵知寒皱了下眉:“我记得我去宣家,后来没印象了。”
齐晚眨了下眼:“真的一点也没了?”
邵知寒有点不耐烦:“那我应该记得什么?”
齐晚摇摇头,没了好没了好,他像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一样庆幸,省得尴尬说不清。
齐晚抓了抓头发开始说昨天的事,不过把月色交叠下的那段选择性掐掉了。
邵知寒沉着脸听完,他目光落在齐晚红肿的嘴唇上,本来就挺翘的唇珠,现在更像涨满了汁水的果子。他问:“那个药效……我没干什么吧?”
齐晚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你自控力特别好,在洗浴间冲了半个小时出来就跟没事人一样睡了。”
邵知寒点点头又挑眉问:“那你怎么在这?”
齐晚:“……我怕你晚上出事,毕竟是药三分毒。”
邵知寒想了想哼笑一声:“我之前没断片过,第一次是你出现在我家那天,第二次是今天,怎么,你跟宿醉买一送一?”
齐晚抿抿嘴:“巧了巧了。”
邵知寒收起长腿大大咧咧去洗漱没再管他,齐晚坐在床上发呆。
还真的是黄粱啊,最后只有一个人记得。齐晚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其他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被狗子咬了,狗子什么都不记得照样撒欢,只给自己留下一个牙印。
邵知寒叼着电动牙刷出来:“愣什么啊,一会带你去攀岩。”
齐晚眨眨眼,直到坐在副驾上还在分神,昨天到底是谁做了一场梦。
邵知寒瞟他一眼不轻不重地说:“昨天开车挺敢啊。”
齐晚想到撞篱笆这事突然心里一凉,昨天邵知寒没开那辆日常的迈巴赫,开的是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幻影,粗略估计够在琼市再买栋别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