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侍者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过去,这次宣晓连面上的假笑都懒得维持,她开口便问:“齐晚是吧,喝过哪个年份的拉菲?”
齐晚坦诚回答,都没有呢。
宣晓心道果然如此没见过世面,知寒哥不过是一时被迷惑根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她从侍者手中取过一杯红酒:“那你尝尝这杯?”
齐晚心想不会又是酸的吧,不过好歹要给人家面子喝一口。他礼貌地抿了一口瞬间来了兴趣。
嗯?这么带劲儿?
又甜又辣,有点神奇。
宣晓看着他笑,能不带劲吗,她可是加了高纯度的伏特加,一会儿撒起酒疯来更带劲,邵知寒肯定要把他厌弃地赶走。
宣晓自己也取过一杯普通红酒,故作热情地和齐晚东扯西扯不停地劝酒。
齐晚以前年纪小身子弱,从没被带着参加过这种场合,别人都知道的场面话在他听来情分就变得尤重,便不好意思拒绝。
不过关键还是这酒味道好清奇啊,有点过瘾,还有点……晕。
第一次醉的齐晚不知道自己已经醉了,只是直觉不太对,摆摆手婉拒盛情。
宣晓维持着假笑:“第一次见面这么开心,咱们再来最后一杯。”
她又举起一杯递到齐晚面前,却比平时拿得要高,齐晚不疑有他抬手便去取,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松手。他歪歪脑袋用眼神询问。
宣晓笑意更深,她突然松了手,连带指尖一翻,整杯酒都泼到了齐晚脸上。
四周顿起一片小声的骚乱。
怎么回事啊?
哎呀这也太狼狈了吧。
估计是宣大小姐不高兴了。
呵这比公开扇耳光还够辣啊。
那不然呢毕竟是个玩物,别说宣家大千金泼杯酒,就是更过火的也没什么,邵知寒私下怎么玩是一回事,明面上总不能太过分。
怪异的氛围传到窗边,邵知寒感觉到不对把本子往房二手里一放大步回到主厅。
齐晚站在甜品架旁,殷红色的酒液正从发丝滴落,在雪白的衬衣上绽开,像一块浸了樱桃酒的蛋糕。
邵知寒拿着一盒纸巾走过去二话不说帮他擦干净脸,声音低沉的吓人:“怎么回事。”
宣晓将头发挽至耳后,愧疚地说:“我给齐晚递酒,他不小心手滑就洒了。”
“是他不小心?”邵知寒看着齐晚脸上两团不正常的绯红,自始至终没给宣晓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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