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吴川洋指着丁力,燕瑟,数落道,“一个个的知道什么就再那打抱不平的,怎么滴,一个个就只有你们苦了,错就全赖我们家阿葵了是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丁力试图解释。
“不是什么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上次在医院的事,一个个甩脸色甩的一绝。”吴川洋甩开丁力,“是不是欺负我们阿葵娘家没人!”
三人的争吵,熙和完全没有听进去,失神地站在其中,像是事不关己。良久,才冒出来一句话,“是什么时候的事?”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清楚的让其他人听见。
他没头没尾的话,让吴川洋恼火:“什么‘什么时候到事’?”
熙和找回焦点,目光注视吴川洋,定定地看着他,“林葵右耳失聪,是什么时候到事?”
“你还好意思问?”吴川洋像是被点着的炮仗,怒道:“和她朝夕相处了三个月是你!”
是啊。
他跟她同床共枕了三个月,却不曾发现她一直佩戴助听器。
现在回想,过去种种,全是异常。
她反应一直呆呆地,听人讲话总是时刻注视着对方双唇;那天她还用手语为失语的老人指路,她说她学着玩的。
如果他能够在当时多追问一句就不至于现在才发现,就不至于现在才知道她生病了。
听神经瘤,手术的话,虽然概率很低,但是也有致死的可能;不手术的话,她的左耳可能也会失聪。
所以,她学会了唇语,学会了手语,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却不告诉任何人。
所以,她选择分手。
习惯一个人
林葵醒了。
她睁眼的时候,阳光正好,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她想抬手去触碰那光,却发觉手被禁锢着,侧目查看时发现那禁锢她手的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那手的主人,躺在床旁睡着了,正是熙和。
林葵不想打扰他睡觉,于是不再乱动,只是静静地待着。她还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目光便落在床头,发现自己肉色的助听器安静地放在了那。
——还是被发现了。
瞒了这么久的秘密被发现的瞬间,林葵却没有惊慌,反而很平静,甚至有些轻松。
手上的力度一松一紧,及时察觉到的林葵将视线探过去。熙和逐渐苏醒过来,望着自己的面容上带着怯怯地神色。那模样不知为何令林葵想起了孤儿院的小豆子,那小家伙也是如此,和人说话的时候虽然满面笑容,但那笑容里总是先抱着得不到的心态,所以总是胆怯地,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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