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你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看到我下来,掐灭了烟头。
没想到罗成也没有睡,我倒了一杯水端着坐到了沙发上,“你不是也没睡,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看着他脸上忽明忽暗的阴影,脸色不是很好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眉头皱了皱,“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下来了,虽然已经春天了,但是夜晚还是有点凉的。”说着就要脱下身上的棉质睡衣递给我。
“不用,”赶紧摇摇头,阻止了他的动作,拉紧身上的衣服,“我已经穿的够多了,不冷,没事的。”
罗成不赞同的摇摇头,“这几年你好不容易才将身体养得好一点,不能大意。”他强行将衣服披在我身上。衣服上还带着他温暖的体温,仿佛一瞬间的灼伤了我的心尖。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我有点担忧的看着他冷然的脸色,我知道他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如此。
罗成很少让我担心,他会把外面的事情藏得好好的,一般不让我知道。这几年我在禹州也一直坐着后方的事情,经常参加一些妇女聚会,还到禹州大学任教,在禹州的禹州报做总编辑,各方势力时间的较量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只是他既然不让我知道,我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也从来不问。
“你这个总编辑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淡淡的开口。
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明白他今日为何异常了。当年叶家出事之前,父亲和祥叔就高瞻远瞩将叶家所有的产业几乎都转移到了禹州,所以在叶家出事以后,叶家的产业几乎没有受到多少影响。父亲和祥叔为我铺好了所有的退路,禹州乃至整个南方的经济权仍旧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只是将父亲所建立的军事这一块交给了罗成,并且罗成也不负众望,组建了禹军,并且发展壮大。而经济大权一直都在我的手中,这是父亲告诉我的,即使是亲如夫妻这样的关系,也不能让自己两手空空。更何况我和罗成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罗成也从未想过要把经济权要过去。
再加上这几年前线战事打打停停的,罗成在禹州的时间又不多,所以我瞒着他去报社工作,去大学任教,去参加妇女联合会。我知道他不让我去是因为3年前那场爆炸让我身心俱疲,缓和了半年的时间才慢慢恢复。身体一直噩梦不断,常常梦到罗云惨死的画面,所以我立志一定要找他们报仇。身体也一直时好时坏的,所以罗成不让我出去参与那些事情。只是我不想总是躲在别人背后,我想要通过自己的手段去报仇。
所以在报纸上我尽量去挖掘那些军阀背后的隐秘时间,为了得到消息,我不止一次潜入到平陵去直接探听消息,甚至我还跑到建云去打听消息。就是为了通过报到制造舆论压力,为禹军创造机会。
另外,在任教期间,我通过学生之间的书信往来,培养了一批可以帮我探听消息的密探,他们分布到了各个城市,为我源源不断的传递消息。通过妇女联合会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带领她们引导女性革命,吸引了很多大学生的加入。
“成师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怪不得他这几日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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