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的。”吕旖旎很是乖巧，“不过，温柔你怎么知道这几天会大范围下雨？”

“我哥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温柔满脸无奈，“让我回去的时候小心，他来高铁站接我，不要随便打车。”

……

8点50的高铁，肖黎坐地铁去高铁站要一个半小时，预留出半个小时用于安检排队和检票，还要预留出自己洗脸刷牙的时间。

肖黎早上6点就起来了，花了20分钟洗漱好，拖着行李箱，看着外头还是黑的天空，忍不住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清醒一下。

才走到楼下，边上突然亮起的汽车车灯把肖黎吓了一跳。

再仔细一看，车边站着的身影在灯光下看上去很是眼熟。

“师兄！”肖黎被吓到，声音都高了半度，“你怎么在这里！”

“我算算你也该这个时候出门了。”窦俊笑着打开后备箱，“我送你去高铁站。”

“不用了，师兄……”肖黎看着黑黢黢的天空，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使唤人。

“别墨迹了，当心赶不上车次。”窦俊正色催促。

肖黎不再犹豫，立刻把行李箱交给了窦俊。

临近过年，早上6点的东华市道路都已经热闹了起来，车来车往，车灯照亮了黑暗。

肖黎不担心半路堵车，因为窦俊再一次借了阴间路。

让肖黎没想到的是，早上6点半的阴间路都很热闹。

鬼来鬼往……

穿着皂衣的鬼差身后跟了长长一串的阴魂，不断有人催促着快点。肖黎甚至一个牛头人身的，身后跟了一长串的鸡、鸭、鱼、兔、鹅……

鸡飞狗跳的，很是热闹。

肖黎的神情一瞬间有些呆滞，知道有六畜道，但是没想到还有专门收六畜的魂魄的。

窦俊顺着肖黎的眼神看了一眼，顿时笑了：“那是牛头，他和马面带的鬼差专门负责六畜的阴魂。”

“哇！”肖黎不知道说什么，牛头身后跟着的一长串看上去壮观多了。

“快过年了，人间用的鸡鸭就多了……”窦俊跟肖黎解释，“平时倒没有这么多，他们越是过节，就越忙。”

肖黎很理解，就想范芳和家里，一到过年，只杀两只鸡、鸭，根本就不叫过年，非得要把家里冰箱都塞满才行。

想到这里，肖黎忍不住问话：“那我要是在人家杀鸡的地方等着，是不是还能看到牛头马面？”

“不是这样的，鸡鸭鱼兔这些东西就算死了，他们的魂魄也不会像人一样乱跑。”

窦俊解释，下意识的不想让肖黎去看这些事，“他们死了，也只会乖乖回自己生前的窝里呆着。”

“比黑白无常省心多了。”肖黎感慨。

窦俊失笑，不明白肖黎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