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听了罗家夫妇的故事,她也曾感慨他们情感之深,可是如今,这家人处处透着违和感,再结合现在罗秋生的反应,恐怕他鬓上的白发并不是为商业王国而生的吧。
“如果我说,宅子里的东西不处理,你妻子就算救活了也活不过一年呢?”
叶惜媱抬眼,视线扫过带她进门的助理,忽然想起了他的话,罗夫人喜欢莳花弄草,去年改了院子的格局。
去年,可正是罗秋生商业上遇到遇到空前打击的时间,也是陈梳芸决定用黑色的石头以命换命的时间,是巧合?
叶惜媱并不这么认为。
罗秋生握着妻子的手猛地一顿,这个小小的反应没有逃过叶惜媱的眼睛。
“她……大师你说救活了我妻子,她也活不过一年?”
“对,院子里的事不解决,她醒来也活不过一年。”
叶惜媱没等他纠结犹豫,又道:“让你妻子在卧室休息吧,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周围保镖和助理惊讶的暗含其他心思的打量叶惜媱一概不理,她不知道罗秋生昨天得知了什么,但她可以肯定,他不知道全部的真相。
“把夫人送回卧室,然后你们先下去吧。”
罗秋生终究是放开了妻子的手,带着叶惜媱往二楼走去。
叶惜媱在书房门口脚步一顿,透过走廊上的窗户往别墅后面看了一眼,入眼皆是茂密的青葱树木,之后她才跟着罗秋生进了书房。
“请坐,大师有话请直说。”
罗秋生坐在办公桌前的真皮转椅上,挺直的脊背靠在了椅背上,似乎整个人都被某种不可知的压力压弯了腰。
“你们夫妇都非命里无后的面相,你妻子多年不孕,因为你家院子里被人布下了小儿煞,那么现在罗先生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前天隐瞒了什么?”
叶惜媱坐在他对面的会客沙发上,虽然比转椅低了一点,但她的气场却比罗秋生要足。
“没有隐瞒。”罗秋生垂下眼睑,看着漆黑色磨砂桌面。
“你妻子身上有鬼气,快与她融为一体了,你还不打算说吗?”
罗秋生猛地抬头,就像迷失在沙漠里放弃了求生的人转眼看见了绿洲一样,“叶大师,你的意思是?梳芸她……”
“你怕的是你妻子只是为了报仇,并不爱你,对不对?”
罗秋生儒雅淡然的面皮一抖,颓废的垂下了头。
“当年我太爷爷临死前留下遗言,罗家男儿不娶陈家女,女儿不嫁陈家郎。因为我罗家,欠了陈家的债,我爷爷青梅竹马的玩伴槐花的娘在我太爷爷他们逃难的前一天拿着大半袋苞谷求到了他跟前,跪地求他带着那半袋粮食带着槐花一起逃……”
“可是我的太爷爷,为了妻儿起了歹心,抢了粮食打晕了槐花和她娘带着我太奶奶和我姑奶奶我大爷爷以及我爷爷连夜逃了,最后在那破庙里,槐花的哥哥赶着尸体前来,我太爷爷吓了个半死,却什么都没发生,槐花的哥哥只留下一句话和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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