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梅眼睛一亮终于像是骤然间复活了一样,她不能顾着仇恨悲伤,她要救女儿,她从床上猛地翻下来风风火火的找东西去了。
一会儿,她拿了个小白碗给叶惜媱看,“叶大师,这个可以吗?”右手还攥着一枚针头。
“可以。”叶惜媱看了眼白碗,又对唯一的闲人李钰道:“去把门锁上。”
她一张符纸让桃花煞显了出来,那下毒手的人自然能感应到,必然会来,虽然他就算来了也奈何不了她,但是她懒得和那种心理扭曲的人浪费时间。
叶惜媱一张符纸无火自燃,空气里升腾起一股毛发烧焦的刺鼻味道,“你们各自取一滴指尖血滴到碗里。”
丁如海和田梅对视一眼丝毫不敢耽搁,赶紧拿针头戳破指尖各自滴了血到碗里,甚至二人捏着手指不让针眼愈合,各自多滴了好几滴。
“够了。”叶惜媱心里轻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她端起小碗走进内室,放在床头上之后叶惜媱指间捏着一张诛煞符喝道:“敕四方诸神令,阴煞退散!”话音才落房间里一阵飓风掀起窗帘摇摇摆摆,而她指间的符纸,稳稳地立在丁甜甜的眉心处纹丝不动。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归于平静,床头的白碗里的血丝丝缕缕晕染开来,一点点的渗透了已经成灰的头发和符纸,慢慢的成了约莫两勺量的血色的水,虽然看着血红,但闻起来不仅没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毛发的糊焦味儿甚至隐隐还有一股淡淡的清冽。
而丁甜甜,身上脸上的桃花已经褪了,露出了本来的白皙的肌肤。
“给她喂下去。”叶惜媱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出了里间不再管。
“姑姑,给我开开门啊!”
外面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和敲门声,却没有人搭理。
田梅和丁如海不敢耽搁,像怀抱婴儿那样田梅将女儿上半身抱在怀里,丁如海拿了勺子一点点的将碗里红色的水一勺一勺喂给女儿,夫妻二人小心翼翼的,生怕洒了一点女儿醒不来了。
“醒了!”田梅激动到破音的一声尖叫,带着喜极而泣的颤抖,“甜甜,我的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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